傅寒酥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她猛地将铜镜狠狠砸向对面的土墙!
“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滚开,滚开!把它拿掉!把它拿掉!”
她像一头发疯的困兽,嘶吼着,想要将脸上那道烙印般的耻辱和仇恨撕扯下来。
阿草买盐回来,刚跑到门口,就被屋里的景象和傅寒酥可怖的尖叫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盐包掉在地上,小脸惨白,一步也不敢往前。
寒语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傅寒酥疯狂抓挠自己脸颊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傅寒酥腕骨生疼,挣扎的动作被迫停住。
“闹够了没有?”寒语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甚至带着点不耐烦,“吃了药活下来,就得承受活下来的代价。”
傅寒酥的挣扎停了下来,只剩下身体剧烈的颤抖和粗重的喘息。
她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寒语,里面是滔天的恨意、绝望,以及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
寒语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
“我一定要找到他……”
声音里带着浸透骨髓的阴冷,在这破败的草屋里幽幽回荡。
距离傅家那场“意外”大火,已经过去二十几天。
大理寺和刑部联手,几乎将傅府废墟翻了个底朝天,询问了周边所有可能目击的百姓、更夫、巡夜兵。
结果,一无所获。
那场火实在太大了,烧得也太干净。
主体建筑全部坍塌,梁柱化为焦炭,能找到的尸骸大多碳化严重,难以辨认,更别提从中找出“他杀”的痕迹。
也不是完全没有风声。
京城里私下有传言,说那晚有人听到傅府内隐约传来短促的惊呼,也闻到了比寻常火灾更浓重的血腥味……
可传言终究是传言。
谁敢拿这些没有实据、以讹传讹的风言风语,去搪塞皇帝?
瑞王墨承烨站在官列前方,眼观鼻,鼻观心,面色沉静,袖中的手却微微握紧。
他不信这会是一场单纯的意外。
就这么巧,在墨临渊回京后不久,傅家就阖府死绝?
这其中若没有墨临渊的手笔绝对不可能。
可恨的是,大理寺和刑部那群饭桶,查了这么久,竟连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抓不到。
难道墨临渊在寺庙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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