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何胜,蛮蛮和淑女都认识,但关系不熟,蛮蛮问:“何胜这两年干吗呢?上次我跟家里人出去吃饭,看见他跟一伙人从包厢出来,穿得人模人样,出手挺阔的样子,这小子是不是发财了?”
黎可说:“他家里有个远房堂叔,挺有钱的,人脉也广,他搭上这关系,帮忙跑腿打杂,牵线搭桥,赚点中间油水。”
何胜有关系,七七八八认识不少人,黎可找他也不费事,正好到了年底,新开业的酒楼、办年会的公司和各种庆典活动多,正缺站台迎宾的礼仪小姐,时薪给的也高,黎可十八九岁的时候常干这种兼职,穿着旗袍礼服站在酒楼宴会厅发呆,简单无聊不费脑。
年底正是缺钱的时候,她每天赶场出席,白天办庆典晚上开年会,端完盘子又端茶,端完奖杯端话筒。
零下几度的室外,别人都裹着灰突突的羽绒服,只有装饰门面的礼仪小姐光鲜夺目,黎可穿轻薄的青花旗袍,掐腰裹胸,往那一杵,跟大号花瓶似的。
旗袍紧窄,里头连件厚点的保暖衣都塞不进去,只能在内里贴满暖宝宝,天寒地冻的时令,黎可在门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踩在脚下的高跟鞋比刀割还要难受,脸上的浓妆被冷风吹成了硬壳,底下发青惨白的一张脸。
寒风扫过,旗袍裙角飞扬,有人路过,看她僵站着,后脑勺挽起的发髻都快碎了,细细密密的碎发扑在嫣红又雪白的脸颊,唇色是干巴巴的嫣红,递过来一件大衣,让她披上。
到点,黎可跺着没知觉的脚闪进休息室。
跟她换岗的年轻女孩正要出去,惊讶道:“你哪儿领的衣服呀?”
“刚才台上那个剪彩的男人。”黎可灌了一肚子热茶,牙关还在打颤,“他车子出去,可能是看我冷,让秘书把衣服给我,我说不要还不行。”
“那可是主办方的大老板哎,你运气真好。”
黎可脱了大衣,搭在椅背,衣服口袋里滑出张醒目的烫金名片,被年轻女孩捡起,语气惊喜地递给黎可:“是他的私人名片。”
名片黎可没接,冻僵的手还握着热水杯——不舍得腾手去拿。
女孩把名片捏在手里,看了又看,再伸手摸衣服:“这大衣挺好看的,应该挺贵吧,摸着质感真好。”
“至少得几万块吧。”
“这么贵?”年轻姑娘才二十岁,水灵灵的像初绽的鲜花,嫩得能掐出水,目光在那件大衣上游来游去,最后摩挲着名片,犹犹豫豫地问黎可:“姐……我也要出去迎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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