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泰国带回来的货需要时间变现,远水解不了近渴。皇朝现在,就像一艘进了水的船,四面八方都在漏。”
白纸扇坐在我对面,慢慢品着茶,听完我的叙述,脸上并无太多波澜。
他放下茶杯,缓缓道:“刘老板,还记得我在清迈说的话吗?‘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你说的那个梁泰为何能如此嚣张?因为他‘取法’于‘整垮皇朝,报仇雪恨’,目标明确,手段阴狠,且借助其势所以暂时占得上风。”
“而皇朝之前,乃至现在,所‘取’何法?是应对梁泰报复,填补资金的缺口,还是保住现有地盘?这些,都是‘中法’甚至是‘下法’。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就算一次次险险过关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终会力竭而亡。”
我心头沉重,但知道他必然有后话:“请白叔指点上法!”
白叔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南城林立的高楼:“上法,不在于一时一地之得失,而在大势,在根本。梁泰依仗的,无非三点,官方背景与白道关系。资金雄厚,可进行经济绞杀,还有,就是对你刘刚和皇朝的刻骨仇恨。其中,仇恨无解,但可化解或转移其矛头,资金,我们暂时劣势,但并非无计可施。唯有这白道关系,是他最大的护身符,也是我们最难的突破口。”
他转过身:“所以,皇朝的上法,不应是直接与梁泰在白道关系上硬碰硬,那是以卵击石。而应是另立格局,釜底抽薪。”
“另立格局?釜底抽薪?”我细细品味着这八个字。
“没错。”
白叔走回桌边,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划出几道线,“第一,将泰国这条贸易线不仅仅看作救命钱,更要打造成皇朝转型的敲门砖。成立正规的进出口公司,账目清晰,依法纳税,甚至可以邀请一两位有分量,爱惜羽毛的退休官员或知名人士担任顾问,提高公司的清白度和形象。而这就是立格。”
“第二,梁泰能用经济手段压我们,我们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他联合银行断我们信贷,我们可否寻找其他融资渠道?比如,东南亚的贸易前景,本身就是很好的故事。可以接触一些对东南亚市场感兴趣,又不太在意梁泰背景的风投资本或民间财团。甚至……”
白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可以考虑将皇朝部分优质资产进行抵押或证券化,快速套现,虽然牺牲部分未来利润,但能解燃眉之急,打破梁泰的资金封锁。这是破局。”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转移矛盾,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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