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盘着手里的翠绿竹棒,手指拂过光润的竹节,有些爱不释手。
这打狗棒轻巧坚韧,使起来顺手极了。单纯就打人而言,这套棍法,用起来是真爽。
手腕一抖,竹棒在空中挽了个清脆的响花。
沈明月此时走到他身侧,目光在那竹棒上流转片刻,眼中露出欣赏与跃跃欲试。
她手中折扇,合起来时便是一条短棍,本就擅长近身巧击的功夫。“相公这套棍法,很是精妙。”
她声音清脆,带着认真,“能教给我吗?我觉得其中许多运劲、变幻的道理很是奇妙。”
肖尘捏了捏下巴,此刻洪七公的武魂在身,那份关于武学的透彻理解就在。
洪七公不仅是绝顶高手,更是一位名师。打狗棒法最重巧变与悟性,对内力根基要求反而相对宽容,正适合沈明月这等灵慧之人。逍遥游步法也能学。降龙十八掌,还是算了。
“嗯……”肖尘点点头,“等处理了眼前这摊子事儿,相公我都仔细写下来。回头咱们再慢慢拆解演练。”
“好!”沈明月眼眸一亮。
肖尘弯腰,像拎小鸡似的,一把薅起瘫软在地、试图装死的周生生。
周县令那身白色的丝绸内服早已沾满尘土油污,脸上被竹棒重点照顾过的地方,肿起一个清晰的十字红痕,看起来颇为滑稽。
然而,即使这般狼狈,他眼中仍残余着不甘与阴鸷。
“周大人,”肖尘用竹棒轻轻拍了拍他肥腻的脸颊,似笑非笑,“刚刚不是挺得意吗?说什么死罪来着?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生生喘着粗气,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更是憋屈愤怒到极点。
他避开肖尘的目光,却强撑着那股虚张声势的官威,声音嘶哑却依旧咬文嚼字:“尔等……动用私刑,目无王法!纵是侯爷,也无权对朝廷命官如此折辱!此事……本官定要上奏朝廷!”
肖尘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转头对院中的几人说道,“看看!就是这种货色。在他能欺负你的时候,跟你耍横;等他发现打不过你了,就开始跟你讲道理、讲王法了!”
他用竹棒冰凉的顶端,轻轻点了点周生生的头顶,语气带着疑惑:“我说,你瞧我这样子,像个会讲道理的人?”
周生生被那竹棒点得头皮发麻,却梗着脖子,猛地仰起头,眼中闪过最后一丝赌徒般的狠色:“难道……难道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我乃朝廷七品命官!擅杀朝廷命官,形同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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