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着旋律激昂的调子,歌词虽听不懂,但那欢快的节奏和脸上毫无保留的、如同火焰般炽热的笑容,却有着极强的感染力。
在中原,男女大防甚严,何曾允许这般公开地、亲密地携手共舞?但眼前这毫无矫饰的快乐,那从心底流淌出的满足与喜悦,是如此真实而动人,让她们也暂时忘却了礼教的束缚,被这份原始的欢腾所吸引。
矣欧危亲自操刀,将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肥美山猪肉和鹿肉切成块,用宽大的树叶托着,恭敬地送到肖尘面前的小案上。
他感慨道:“大哥,您是不知道。往年啊,寨子里大家都吃不饱肚子,打到的猎物,大半都得留着,或是拿去换最紧要的盐巴、铁器。像这样宰杀整头的肥猪肥鹿来办篝火会,一年也难得有一次。大伙儿就算跳舞,心里也总惦记着明天的吃食。现在好了,一车车的粮食、布匹、盐巴从永和城运进来,山里的山货、药材也能换回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家家户户仓里有了余粮,心里踏实了。您看,孩子们围着火堆跑得多欢实!这热闹劲儿,才是过日子该有的样子!”
他举起换来的白瓷碗,里面盛着自酿的果酒,郑重地对肖尘道:“这都多亏了大哥!我矣欧危和全寨子的人,敬大哥!”
肖尘也端起碗,与他碰了一下:“谈不上多亏我。山货、药材是你们自己从山里寻来的,皮毛是你们猎取的,是你们自己的本事。我不过是让永和城的商行给了个公道的价钱,让大家都能得利罢了。”
矣欧危却连连摇头:“大哥这话说得轻松。却是我们求也求不来的。”“若不是您当初……呃,‘调停’得法,让我们看清了形势,真要跟官府硬拼起来,刀兵相见,寨子里不知要死多少青壮,剩下的老弱日子只会更苦,哪还有现在通商往来、安稳过活的好光景?这恩情,我们记着!”
“调停?”肖尘摸了摸下巴,“嗯……也算是‘调停’吧。总之,现在这样挺好,大家都有饭吃,有衣穿,有笑容,最好。”
矣欧危的几位夫人也坐在他身侧,她们性格比中原女子开朗许多,见沈婉清气质温婉,便大方地举杯向她示意。沈婉清忙端起面前的清水。她们姐妹早已约定,在外绝不再轻易饮酒,以免重蹈覆辙,礼貌地颔首回应,姿态优雅。
肖尘对南疆自酿的这种果酒倒颇感兴趣,口感酸甜,带着山野果实的清香。
他一边品尝,一边胡思乱想:不知道这山里成群的猴子,会不会也偷偷收集野果,酿出传说中的“猴儿酿”?
月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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