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就……就跟着他走了。据摊主说,那人身高体壮,看背影和走路的架势,年纪应该不大。”
“军人?”肖尘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大军已然各自回营,如今这陪陵城内,除了维持秩序的城防军,就只有王勇麾下的那五百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种时候,动他肖尘明令保护的人?
他强压怒火,先转身安抚焦急的沈婉清:“婉清,你先别急,继续你该做的事情,安抚好其他姑娘。这件事交给我,我现在就去军营走一趟。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把人给你平平安安地找回来!”
沈婉清看着丈夫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和隐隐的怒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用力地、带着依赖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肖尘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宅院。然而,刚到门口,他却猛地停住了脚步,眼神闪烁了一下,改变了主意。(昨天发生的事情,过了一夜再加一个上午,如果真是军中之人所为,此刻再去大张旗鼓地查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了,痕迹早就被处理干净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让对方把人和证据藏得更深。)
(倒不如……用用本地的地头蛇!)
他立刻转向,直奔府衙。调来了几名在陪陵城当了十几年差、经验最老道的捕快,又找来了负责昨日那片区域巡逻的差役。这些人常年混迹市井,自有其不为人知的消息来源和打听渠道。对方既然不是专业的人贩子,行事就不可能天衣无缝,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果然,专业的人办起事来效率惊人。那为首的捕头带着人,沿着昨日月舒最后出现的街口,一路询问周边的商铺、小贩、甚至蜷缩在墙角的乞儿。不多时,便锁定了距离那街口两条巷子外的一家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简陋的客栈。
“侯爷,问清楚了,昨天黄昏,是有一个军爷打扮的汉子,带着一个低着头、看不清脸的姑娘来开了间房,就在二楼拐角那间。”捕头低声禀报。
肖尘眼神一寒,二话不说,直接示意客栈战战兢兢的老板拿钥匙开门。
“哐当”一声,房门被推开。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女子被粗糙的麻绳捆住了手脚,像一只受惊的雏鸟,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榻最里面的角落。她身上的粗布衣裙多处被撕裂,露出青紫的痕迹,头发散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听到有人进来,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身体只是本能地又往里缩了缩,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布满裂痕的瓷娃娃,只剩下全然的麻木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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