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反应稍慢,或是站位不佳来不及闪避的,只要被盾牌边缘稍稍剐蹭到,立刻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那感觉不像被利器所伤,反倒像是被一柄千斤重锤正面砸中,整个人被带得横飞出去,撞倒身后一片同僚,顿时哀嚎四起,阵型彻底溃散。
从破盾到飞盾,整个过程不过刹那之间。
红抚甚至未曾减缓速度,马蹄踏过满地狼藉的盾牌碎片和哀嚎的士兵,如同一支离弦的赤色箭矢,直插军阵的心脏——中军主帅所在!
那名须发皆白、披甲持剑的老将,眼睁睁看着肖尘以这种蛮不讲理的方式瞬间破开他引以为傲的前阵,惊得是魂飞天外,脸色煞白。
他原以为京城里关于“逍遥侯”的传闻多有夸大,不过是皇室为了打压世家而刻意吹捧出来的一把刀,此次南下也不过是找个借口,针对他们世家。
谁能想到,那些传说非但没有夸大,反而可能有所保留!这哪里是人?!
同为武将,他征战半生,也从未见过如此悍勇、如此不合常理的战法!这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为了彰显权威,将帅位置得如此靠前。
三军统帅本应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他却想借着大军威势,震慑对手,结果却成了对方眼中最显眼的靶子。
然而,此刻后悔已然无用。老将反应倒也不慢,猛地拨转马头,在亲兵护卫的簇拥下,拼命向阵型深处退去,只希望手下人能用血肉之躯,稍微阻挡一下那个杀神的脚步。
统帅一退,中军更是微起波澜。
但乱军之中,终究不乏悍勇之辈和忠心的亲卫。
立刻便有持矛军士自发地组成密集的战圈,试图层层阻截,更有藏匿在长矛兵间隙中的刀手,伏低身体,目光凶狠地盯着红抚的马腿,意图砍马脚,阻击敌人。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肖尘。
这些人组成的包围圈,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
那柄沉重的禹王槊在他手中仿佛没有重量,来回舞动,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死亡弧线。
凡是胆敢挡在红抚正前方的士兵,轻则被槊风扫飞,重则连人带兵器被砸得骨断筋折。
鲜血不断从槊尖挥洒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片凄艳的红雾,然而这血雾落下的速度,竟似乎还赶不上红抚四蹄腾空、向前突进的速度!
那刚刚组织起来的、看似严密的阻截圆阵,就像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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