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耗!此等精锐,消耗一分,则国势弱一分,岂不令人痛心疾首,扼腕叹息?!”
这篇社论,如同一篇战斗檄文,又似一道清醒的警钟。它没有谩骂,而是摆事实、讲道理,将大宋面临的深层危机与梁山被迫反抗的无奈,剖析得淋漓尽致。它说出了许多朝臣、士子乃至百姓积压心底已久却不敢宣之于口的真话!
当这份报纸被通过各种渠道,在汴梁城内大量散发后,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
茶楼酒肆、书院学舍,士子们聚在一起,激动地传阅、议论。
“痛快!真是痛快!此言可谓一语中的,道尽了我等心中块垒!”
“花石纲之害,有目共睹!高俅蔡京之奸,路人皆知!只是无人敢如此直陈御前耳!”
“抽调边军,自毁长城,童贯该杀!朝廷……朝廷真是昏了头了!”
“这梁山……看来并非寻常草寇,其见识,远超朝中诸多尸位素餐之辈!”
舆论在沉默中爆发了。很快,以国子监太学生陈东为首的一批热血士子,联名上书,言辞恳切而又激烈,要求徽宗皇帝“顺应天理民心,惩治蔡京、高俅等奸佞,下罪己诏,反省朝政失宜,重振朝纲,巩固边防,并停止对梁山无谓的征剿,以免亲者痛,仇者快!”
几乎与此同时,童贯兵败济州、损兵折将的确切消息,也通过其他渠道传回了东京。败绩得到证实,与《梁山新报》的描述相互印证,更是将朝廷和徽宗皇帝推向了风口浪尖。
垂拱殿内,徽宗赵佶看着案头堆积的、要求惩治童贯、蔡京、高俅以及招安梁山的奏章,再听着内侍汇报市井间流传的关于他昏庸无道的议论,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顶门,眼前阵阵发黑。他一生顺遂,何曾受过如此公开的指责和逼迫?
“反了!都反了!”徽宗气得浑身发抖,将手中的一份奏章狠狠摔在地上,“查!给朕严查!所有传阅、议论此逆报者,一律抓起来!《梁山新报》,乃大逆不道之物,全部给朕收缴焚毁!禁止任何人再传阅议论!”
然而,高压的禁令,如同企图用手堵住决堤的洪水,非但无法平息舆论,反而更加激起了士林和朝中部分正直官员的不满。私下里的议论更加激烈,甚至一些原本中立或胆小怕事的官员,也开始觉得皇帝此举,实在是昏聩不明,掩耳盗铃。
朝会上,要求追究童贯败军之责、严办蔡京高俅误国之罪、以及招安梁山以稳定内部、应对北方潜在威胁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李纲、宗泽等人更是直言不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