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地走过去。
“师傅,跟你们打听个人。”李山河掏出一包中华,一人散了一根,“销售科的赵科长在吗?”
那几个工人接过烟,一看是中华,态度立马变了。
其中一个把烟别在耳朵上,指了指里面那栋灰色的办公楼:“在呢,三楼左拐第二间。不过赵科长今天心情不好,刚被厂长骂了一顿,说是仓库里积压了一批残次品卖不出去,正发愁呢。”
“积压?残次品?”李山河眼睛一亮,这不就是机会吗?
他谢过工人,带着彪子直奔三楼。
敲开赵科长的门,屋里烟雾缭绕,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堆报表唉声叹气。
“谁啊?我都说了,要账的去财务科,要货的去找厂长,我这啥也没有!”赵科长头也不抬,那语气比吃了火药还冲。
“赵科长,我不来要账,也不找厂长。我是来帮您解决麻烦的。”李山河也不恼,笑眯眯地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发出沉甸甸的声响。
赵科长这才抬起头,打量了李山河两眼。
这年轻人看着面生,但这身行头和那股子气定神闲的劲儿,不像是个普通人。
“解决麻烦?你能解决啥麻烦?”赵科长把手里的烟头按灭,“你是哪个单位的?”
“朝阳沟大队的。我叫李山河。”李山河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听说您这仓库里压了一批粉碎机?正好,我们村搞养殖,缺这玩意儿。”
“朝阳沟?”赵科长皱了皱眉,“那不是个穷山沟吗?你们能买得起这机器?再说了,那批机器虽然是积压货,但那也是国家财产,没指标不能随便卖。”
“赵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李山河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那批机器之所以积压,是因为型号老旧,噪音大,大厂子看不上,小队又买不起。放在库里也是生锈,到时候还得算您个保管不善的责任。不如卖给我,算是处理废旧物资。至于指标嘛……”
李山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轻轻推到赵科长面前。
那信封鼓鼓囊囊的,一看就很有分量。
“这是给厂里的技术咨询费。另外,我按原价的七折买,不要单子,只要个收据就行。”
赵科长看着那个信封,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伸手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心里就有数了。
这至少得有五张大团结。
在这个月工资只有几十块的年代,这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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