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交出原件,就等于把自己的命脉彻底交到了这个中国人的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蝉鸣声显得格外聒噪。
彪子有些不耐烦了,把手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扔,手习惯性地摸向后腰,那里别着一把用报纸裹着的杀猪刀。
“磨磨唧唧的,给个痛快话!不行俺就帮你松松皮子!”
安德烈看了一眼那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又看了一眼桌上那块还在闪烁着红色数字的电子表,最后目光落在那一万美金上。
那是真金白银。
是能带他走出这个发霉房间的钥匙。
他的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松开了。
红色的塑料封皮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拿去吧。”安德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沙发里,“反正那上面的代号,我都背下来了。”
安德烈抓起那一万美金,塞进裤裆里,那是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第一批货,你要挂在哪趟车上?”
李山河拿起那个红本子。
入手微沉,带着股纸张受潮后的霉味,还有安德烈手上的汗味。
他翻开第一页。
密密麻麻的西里尔字母如同蚂蚁般排列,那是苏联远东军区庞大战争机器的血管流向图。
李山河的手指在一行行数据上划过,指尖感受着那些凸起的钢印痕迹。
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特定的编号上。
“K-109次。”
李山河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光芒。
“三天后,从哈尔滨东站出发,直达海参崴的军需补给车。”
他合上红本子,啪的一声,像是合上了一口棺材,又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金库的大门。
“我就要挂这趟车。”
安德烈还在往嘴里灌酒,听到这个编号,含混不清地问道:“你想运什么?那趟车查得很严,是给太平洋舰队运送冬装和罐头的。”
李山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中央大街,看着那些穿着布拉吉的俄罗斯姑娘和穿着工装的中国工人。
“运什么不重要。”
李山河抬起头,“我就要挂这趟车。另外,我要你在车厢的申报单上写四个字。”
“哪四个字?”
“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