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病态的暗红。
“咱们是生意人,不是土匪。”李山河转过身,看着屋里的几个核心骨干,“九纹龙既然敢摆这个场子,就说明他还没打算跟咱们彻底撕破脸。他是在试探,想看看这帮大陆来的大圈仔到底有多少斤两,是不是只敢在自己窝里横。”
“那咱带多少人?”二楞子把玩着手里的钢管,这玩意儿比枪趁手,打在人身上闷响,不留痕迹。
“人多了显得咱们心虚,人少了显得咱们没排面。”李山河竖起三根手指,“就带三个。彪子,刚子,还有你,楞子。”
“啊?”二楞子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就咱四个?去人家老巢?二哥,这虽然不是打仗,但也不能送死啊。那九纹龙手底下几百号人,一人一口唾沫都给咱淹死了。”
“怕个球!”彪子把锉刀往桌上一扔,瞪着牛眼,
“二叔说去就去。当年在老林子里,咱们哥几个敢追着人熊跑,这时候还能怕了几只只会叫唤的赖皮狗?再说了,刚子不是神枪手吗?真要动起手来,先崩了那个九纹龙,剩下的树倒猢狲散。”
赵刚没说话,只是默默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格洛克手枪——这是之前从那帮鬼佬手里缴获的战利品,比大黑星好用。他推弹上膛,然后把保险关上,动作行云流水。
“吃饭得带嘴,还得带胃。”李山河拍了拍彪子的肩膀,
“明天把你那身最大的西装穿上,别到时候吃多了把扣子崩人家菜里。咱们去,不是去打架的,是去立规矩的。”
第二天一早,红星制衣厂并没有因为晚上的约战而气氛紧张,反而显得更加忙碌。
李山河也没闲着,他让二楞子找人做了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用金漆写着远东国际安保公司八个大字,直接挂在了厂门口。
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整个深水埗宣告:这地盘,换主人了。
路过的街坊邻居、巡逻的军装警、还有暗中观察的各路社团眼线,都看到了这一幕。
那块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得人眼睛生疼。
下午六点,李山河一行四人准时出发。
没有前呼后拥的车队,只有一辆刚买的二手丰田皇冠。
这车虽然有些年头,但在当时的香江也算是体面人的座驾。
彪子开车,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握着细细的方向盘,显得格外滑稽。
车子驶入旺角。
这里的繁华程度远超深水埗。
弥敦道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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