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鸢从旗袍内袋取出一个已经泛黄的信封,轻轻放在桌上,“他们说,十年前那场矿难不是意外。他们在龙吟矿深处,发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玉髓洞’,洞壁上刻满了上古秘纹。那些秘纹在自行演化,吸收着矿工们的恐惧和绝望,逐渐形成了一种……恶性的循环。”
楼望和展开信纸。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仓促的情况下写就:
“鸢儿,若你看到此信,说明我们已遭不测。勿悲伤,这是沈家人的宿命。
我们在龙吟矿三百米深处,发现了一个‘活’的玉脉。它会呼吸,会生长,甚至会……诱惑人心。矿工们开始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挖到了绝世宝玉,醒来后疯狂掘进,最终被塌方吞噬。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是玉脉在自我保护,也是在惩罚贪婪者。
但更可怕的是,我们发现了玉脉深处有一道‘裂隙’。裂隙那头,传来的是龙渊玉母的‘呼唤’。它在渴望被找到,渴望重见天日。
绝不能让它出世。
若有机会,毁了它。
即使代价是……玉石界从此无玉。”
信的最后,是几组潦草描绘的秘纹图案,与陈老羊皮纸上的纹路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繁复诡异。
楼望和放下信纸,感到掌心渗出冷汗。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龙渊玉母不仅是宝物,更可能是一场浩劫。
“所以,”他看向沈清鸢,“你需要找到所有玉佛碎片,重聚九转轮回纹,不是为了找到玉母,而是为了找到它的确切位置,然后……”
“然后毁了它。”沈清鸢接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楼家世代经营玉石,毁了玉母,楼家的根基也会动摇。所以我不强求你帮我,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茶室陷入长久的沉默。雨声、远处的车鸣、酒店里隐约的钢琴声……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楼望和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爷爷楼青云坐在老宅的庭院里,抚摸着那块和田籽料玉佩,眼神悠远;父亲楼和应在书房整理玉器标本,每一块都小心翼翼;缅北公盘上,那些赌石者狂热的目光;万玉堂少东家嘲讽的嘴脸;还有今天,那个黑衣人在雨中冰冷的眼神……
最后,定格在沈清鸢挡在他身前的背影。
他睁开眼。
“我帮你。”
沈清鸢怔住了:“你……”
“但不是为了毁掉玉母。”楼望和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至少,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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