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鉴石台上,公开竞价?”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楼和应脸色不变,淡淡道:“万少东家想怎么竞?”
“简单。”万承宗起身,缓步走到鉴石台前,手指点了点“甲三”,“这块料子,起拍价三百万。咱们不搞暗标,就在这儿,当着所有同行的面,价高者得。不过——”
他话锋一转,看向姜守拙:“姜矿主不是有个规矩吗?要按指定位置开窗。那咱们再加个彩头:竞价获胜者,当场解石。如果开窗后是废料,不仅要赔上竞拍价,还要额外赔对方同等金额。如何?”
哗——
人群炸开了锅。
这种赌法,等于把商业竞价变成了生死赌局。赢了,名利双收;输了,倾家荡产。万玉堂这是要把楼家往死里逼。
楼和应眉头紧锁。楼望和能看见父亲太阳穴处的青筋在跳动——这是极度愤怒又强行克制的表现。
“万少东家好大的手笔。”姜守拙忽然开口,声音平缓如古井,“不过姜某的石头,不是赌具。竞价可以,但附加赌约……不必了。”
“姜矿主是怕了?”万承宗挑眉,“还是说,您这石头本身就有问题,不敢让人当场验证?”
这话极重。在玉石界,质疑石头的真实性,等同于质疑矿主的信誉。
姜守拙灰色的眼睛转向万承宗。那一瞬,楼望和看见万承宗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白了三分——那是被某种无形压力震慑的表现。
“石头没有问题。”姜守拙缓缓道,“但姜某的规矩不能破。竞价可以,开窗必须按我的要求来。至于开窗后的结果……买家自负盈亏。”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这块石头,姜某只卖给‘有缘人’。”
“有缘人?”万承宗冷笑,“怎么算有缘?”
姜守拙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是普通的和田白玉,雕成盘龙状,龙口含珠。他将玉佩放在“甲三”原石上,然后退开三步,闭目不语。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玉佩在石头上微微颤动,龙口中的玉珠竟开始自行旋转,发出极轻微的嗡鸣。更惊人的是,原石蜡黄色的皮壳上,缓缓浮现出几道淡淡的纹路——不是血玉髓那种暗红,而是乳白色的、近乎透明的纹路,像水痕,又像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是……”有人惊呼。
“龙纹!”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着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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