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机场,空旷得像个巨大的金属坟墓。
楼望和坐在VIP候机室里,面前摆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老陈简单包扎过,白色的纱布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候机室的玻璃幕墙外,停机坪上的飞机像一只只沉睡的巨鸟,等待着唤醒它们的晨光。
老陈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少爷,飞机延误了。说是机械故障,要检修至少两个小时。”
楼望和没有抬头,手指在黑色令牌的蛇纹上摩挲:“是故障,还是人为?”
“我让人去查了。”老陈压低声音,“地勤那边有人被买通了。万玉堂的人,不止他们,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机场活动。”
“黑石盟?”
“不像。”老陈摇头,“黑石盟做事向来嚣张,不会用这种小手段。这批人很专业,像是...职业的。”
职业的。楼望和想起父亲说过,玉石圈的水深,除了明面上的玉商家族、黑石盟这样的黑道势力,还有一批拿钱办事的“清道夫”。这些人没有立场,只认钱,手段狠辣,不留痕迹。
“改走陆路呢?”楼望和问。
“更危险。”老陈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几条红线,“从缅北回东南亚,陆路有三条线。一条走金三角,那是黑石盟的地盘;一条走掸邦高原,万玉堂在那边的势力根深蒂固;第三条...”他的手指停在一条蜿蜒的蓝线上,“走湄公河水路,但这条线最近不太平,听说有武装贩毒集团在活动。”
楼望和看着地图,忽然笑了:“所以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老陈沉默。这是事实——无论走哪条路,都有埋伏。对方算准了他们的所有退路。
“那就等。”楼望和端起冷咖啡,喝了一口,“既然走不了,就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
“可是少爷,那批料子...”
“料子在酒店的保险库,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楼望和说,“他们真正要的不是料子,是我这个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这双眼睛。”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老陈,你跟我爸多少年了?”
“十八年。”老陈说,“少爷刚出生那年,我就跟着老爷了。”
“那你应该知道,‘透玉瞳’在楼家,意味着什么。”
老陈脸色一肃:“老爷说过,那是楼家的根,也是楼家的劫。”
“是啊,根与劫。”楼望和轻声重复,“我太爷爷那辈,就是因为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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