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运输车队的头车驶出公盘营地时,夕阳已经沉入缅北的群山。六辆改装过的越野车组成护卫队形,将装载血玉髓原石的防弹卡车护在中间。楼望和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车队后方——两辆黑色SUV从离开营地起就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楼少,尾巴还在。”司机老陈压低声音,右手不动声色地按在腰间。他是楼和应从东南亚带出来的老兵,退役前在特种部队待了十年。
“让他们跟。”楼望和闭上眼睛,透玉瞳悄然运转。视线穿透车体,他清晰地“看”到后面两辆车里坐着八个人,全都配有武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黑衣人,正是今天在营地高处用望远镜监视他的人。
更远些,在第三个弯道后的树林里,还埋伏着三辆车。十五个人,有***。
“前面三公里处有个废弃的采石场,地形复杂,适合伏击。”老陈说着,已经通过耳麦向其他车辆通报情况,“楼少,要不要绕路?”
“不用。”楼望和睁开眼睛,“按原路线走。但通知所有车,过采石场时提速,不要停留。”
“明白。”
车队驶入盘山公路。夜色如墨,只有车灯切开黑暗。缅北山区的夜晚安静得可怕,连虫鸣都听不见,只有引擎的轰鸣在山谷间回荡。楼望和看向后座——沈清鸢靠窗坐着,手腕上的仙姑玉镯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乳白色光晕。她的手指一直在轻轻摩挲着那只锦囊,里面装着血玉髓残片和那张羊皮纸。
“沈小姐,你之前说血玉髓里的‘灵’会暴走。”楼望和打破沉默,“具体会怎么样?”
沈清鸢沉默片刻:“我六岁那年,祖父在家族密室研究一块新出土的血玉髓。他戴了三层隔灵手套,但玉髓里的‘灵’还是苏醒了。当时我在门外,听见祖父的惨叫,还有……玉石碎裂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一场噩梦:“父亲冲进去时,祖父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那块血玉髓碎成了粉末,但粉末在空中组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对着父亲嘶吼。父亲用祖传的‘镇灵符’才勉强压制住它。”
“后来呢?”
“后来祖父昏迷了三个月,醒来后神智就不太清醒了。他总是念叨着‘龙醒了’、‘大祸要来了’。父亲把家族里所有关于血玉髓的记载都烧了,只留下这一片残卷和残片。”沈清鸢抬起头,眼中映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山影,“父亲临终前告诉我,沈家世代守护的秘密,其实是一个诅咒。血玉髓不是祥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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