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良久,神情渐渐凝重:“阿贝,这玉佩……不是凡品。这玉质、这雕工,至少是官宦人家或者巨贾大族才有的东西。你确定要寻亲?”
“我不知道。”阿贝诚实地说,“养父母对我很好,我不想伤他们的心。但是……有时候夜里做梦,会梦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看不清脸,但觉得特别亲。”
王先生沉默片刻,将玉佩还给她:“孩子,有些缘分,强求不得,也避不开。你若真想找,等再大些,可以去沪上看看。这玉佩的样式,像是那边的风格。”
沪上。
又是沪上。
阿贝握紧玉佩,冰凉的玉石贴着掌心,却有种奇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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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阿贝回到家时,发现屋里来了客人——是早上在码头遇见的那位贵妇的随从之一。
“阿贝姑娘回来了。”随从站起身,态度客气了许多,“我家夫人让我送点东西来。”
桌上放着几个精致的礼盒:两匹上好的棉布,一盒糕点,还有一个小布包。莫老憨和妻子局促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夫人说,早上的事是她的人不对,这点心意算是赔礼。”随从打开那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银元,“还有,夫人听说阿贝姑娘在念书,这点钱算是资助学费。”
莫老憨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早上的事已经过去了,这钱我们不能收……”
“老人家,您就收下吧。”随从压低声音,“我家夫人还说……如果阿贝姑娘以后想去沪上,可以去找她。她在沪上开了一家绸缎庄,叫‘锦绣坊’,打听苏文秀的名字就能找到。”
说完,他放下东西,告辞离开。
屋子里陷入沉默。莫老憨的妻子摸着那两匹布,布料柔软厚实,是他们从没见过的上等货色。
“他爹,这可怎么办?”
莫老憨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半晌才说:“阿贝,你怎么想?”
阿贝看着桌上的银元,又摸摸怀里的玉佩。晨光中那位夫人复杂的眼神,午后王先生凝重的表情,还有梦中那个模糊的旗袍身影……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但她看向养父母担忧的脸,摇了摇头:“爹,娘,我不去。这里就是我的家。”
她拿起那几块银元,塞回布包里:“这些,明天我去镇上还给那位夫人的绸缎庄分号。咱们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莫老憨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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