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看男色的登徒子。
她想辩驳,却又觉得徒劳,索性垂下浓密的眼睫,避而不答。
裴煜却偏过头,朝她靠近了些,声音压低,笑意未减:“有何不好意思?女色是色,男色也是色。”
姜若浅倏地抬眸,瞪他一眼:“陛下乃九五之尊,这般逗弄人有失体统。”
裴煜不退反进,一张俊脸又贴近一些,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弧度更深。
“在旁人面前自然是天子,在你面前……”他顿了顿,嗓音微沉,“不过是恰好生了一张能卖弄的皮相罢了。”
马车内空间本不算狭小,却因他忽然逼近的气息而显得逼仄。
姜若浅不自觉向后靠了靠,脊背贴上车壁,袖中的手悄悄攥紧。
她忽然察觉,今日的裴煜与往日那个深沉难测的君王似乎不同。
少了几分疏离的威仪,多了些近乎危险的亲近。
“陛下究竟想做什么?”她竭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裴煜终于稍稍退开些许,目光却仍笼着她:“你马上会知晓朕想做什么。”
姜若浅心口微震,望着他深邃难辨的眼眸,一时竟分不清这话里究竟是何意味。
而马车此时已穿过长街,朝着宫门的方向,稳稳行去。
夜色渐浓,车帷外的灯火偶尔掠过,在他侧脸上投下明灭的光影。
她忽然想起很以前,也有人赞过天子姿容绝世,更胜她夫君崔知许几分。
只是那时她满心皆是那场“寺中初遇”的暖意,从未认真看过这双此刻正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随后两人便是一路无言,车马辘辘,穿行于寂静的宫道之间。
直至马车缓缓停入宫中,这一路沉默才随着车帘掀起而悄然消散。
姜若浅跟在裴煜身后,一路走向藏书阁。
夜深如墨,阁楼内唯有烛火轻曳,在木梯与廊柱间投下晃动的影。
上了二楼,裴煜回身望向她,火光将他挺拔的身形映在层层书架上:“左侧多是史书传记,右侧则是杂记野史,其间也有各地风物游记。你可随意选自己喜欢的看。”
姜若浅心中并非没有疑惑,裴煜究竟为何将她接进宫来?
但她向来耐得住性子,等着帝王主动开口。
视线随着他的话,望向两侧书海,目光掠过一排排整齐的书脊,随手抽出一册翻了翻,觉得文风不合心意,便又轻轻插回原处。
向前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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