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接下这批私盐,将来定然会狠辣报复。
但,眼前的利益和“河西梁家”的靠山更让詹魁心动。
他沉吟片刻,拍着胸脯说道:“我詹魁是个粗人,想不到那么多。那张迅垄断私盐,早把我们这些人逼得没活路了。如今有梁公子牵头,我詹魁就投靠河西梁家,以后跟着公子混!”
他哪里知道,自己口中的“皇亲国戚”,不过是方宁伪装的身份。
方宁赞许地冲着詹魁伸出拇指:“好胆识!我果然没看错人。”
随即,他转头对岳清寒吩咐道:“清寒,你跟着詹老大去取定金,拿到钱后,就让他带人来接盐。”
岳清寒虽有些不解,但还是抱拳道:“是,师父。”
詹魁连忙招呼几个心腹带着岳清寒去取银子,自己则留在原地,热情地帮着方宁安排民夫看管盐车,态度恭敬得像换了个人。
夕阳下,原本剑拔弩张的劫杀场面,彻底变成了一场热火朝天的“生意洽谈”,而上百车食盐,也成了方宁撬动渔阳郡私盐市场的第一块敲门砖。
直等到第二日天亮,岳清寒才和詹魁的几个心腹回来。
岳清寒将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递到方宁面前,说道:“师父,詹老大的定金带来了,一万八千两,有银票也有散碎银子,都点验清楚了。”
方宁打开布袋子扫了一眼,里面的银票面额规整,散碎银子也码得整齐,他随手将木盒交给孙三娃子收着,对等候在一旁的詹魁扬了扬下巴。
“詹老大,这些盐车和民夫都交给你了,记住,这些民夫是正县县令征发来的,别亏待他们,该给的脚钱一分都不能少。”
“公子放心!”
詹魁连忙拱手应下,脸上满是喜色。
“我这就让人给民夫结算脚钱,保证让他们安安稳稳回家。”
其实,詹魁在派出手下人去取定金的时候,也已经调派了自己的人手过来接管这些盐车。
此刻一声令下,上百号人立刻有条不紊地接管了盐车,民夫们拿到足额脚钱,也都欢天喜地地拱手道谢离去。
詹魁和方宁告别之后,就带着人下了官道,沿着小道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着浩浩荡荡的盐车队远去,李胜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凑到方宁身边问道:“宁哥儿,我实在想不通,咱们为什么要把盐这么便宜卖给詹魁?我粗略算了算,这些盐要是咱们自己找渠道卖,就算翻一倍价格,至少也能赚三十万两,比现在多赚好几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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