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寺的夜色,与白日的庄严恢弘不同,更多了几分深沉与神秘。月光如霜,洒在层层叠叠的殿宇飞檐上,映照着那些古老的佛像,仿佛都在沉默地注视着寺内暗涌的波澜。
虾仁四人被安排在一处相对独立的禅院歇息。禅院清幽,古柏森森,倒是适合静思。
屋内,一盏青灯如豆。
钱多宝布下了数层隔音与警戒的简易阵法后,才压低声音道:“前辈,今日那白眉老僧……智尘大师,突然提起炼心路,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有那个戴兜帽的老家伙,看我们的眼神不善。”
石岳也点头附和:“那智尘大师的佛光,我以地脉感应细察,确有细微瑕疵,仿佛金玉其外,内里却有裂痕。而且,他提议炼心路时,目光似乎在前辈身上停留了片刻。”
虾仁坐在蒲团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串静心菩提念珠,温润的触感让他的心神越发澄澈。“智尘确实有问题。但炼心路,我们必须去。”
他看向洛青霜:“青霜,你感觉如何?那炼心路……”
洛青霜沉吟道:“既名‘炼心’,必是直指道心本源的考验。我心有挂碍,唯你而已。此路于我,或比于你,更为艰难。”她所言非虚,她的新生道基源于生死之间对虾仁的极致情感与守护之念,这份情谊是她的力量之源,却也可能是炼心路上最大的执念与破绽。
虾仁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柔:“心有挂碍,方显真情。炼心并非绝情,而是明心见性,知何为真,何为重。你我同行,便是彼此的道心。任他千般幻象,万种考验,我自坚守本心,你亦如是。”
他的话如同定海神针,让洛青霜心中那丝不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信任与勇气。她展颜一笑,用力回握:“嗯,我们一起。”
“前辈,那我们……”钱多宝指了指自己和石岳。
“炼心路凶险未知,你二人修为尚浅,道心磨练不及,暂且在外接应。”虾仁道,“明日法会,你二人留意会场动向,特别是那些形迹可疑之人,尤其是灰衣苦行僧和兜帽老者一伙。若有异动,以玉符传讯。”
“是,前辈!”钱多宝和石岳肃然应命。他们知道,接下来的主角舞台,是属于虾仁和洛青霜的。
虾仁又将那串静心菩提念珠取出,置于掌心,以混沌灵力缓缓激发。念珠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晕,光晕之中,隐隐浮现出青灯古刹那老僧的虚影,声音直接在虾仁和洛青霜心神中响起:
“炼心路,九曲十八弯,一弯一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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