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明月端着一盘洗净的果子,从廊下走来。
恰好听到柳惊鹊最后几句。
她将果盘放在石桌上,瞥了顾铭一眼,唇角微扬,带着几分调侃。
“柳姑娘可莫要再捧他了。”
她拈起一颗青枣,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再夸下去,他这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连经义文章都要抛到脑后了。”
柳惊鹊连忙正色,看向秦明月,语气无比认真。
“秦小姐,惊鹊绝非虚捧。公子他……真的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她眼神清澈,满是笃定。
“我柳家开镖局数十年,走南闯北,见过的习武之人不知凡几。”
“像公子这般一点即透、筋骨悟性皆属顶尖的,绝无仅有!”
顾铭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笑着说道:
“今日就到这吧,多谢柳姑娘,受益匪浅。”
柳惊鹊抱了抱拳:
“公子客气了。”
她收了木棍,转身回西厢,脚步轻快。
......
午后。
书房窗明几净,熏香袅袅。
顾铭与秦明月对坐于矮榻两侧,中间隔着一张榧木棋盘。
黑白棋子错落,已至中盘。
秦明月落下一枚黑子,封住白棋一条大龙的去路,姿态从容。
半晌,他拈起一枚白子,没有立刻落下,反而看向秦明月。
“明月。”
“嗯?”秦明月端起茶盏,抬眼看他。
“柳家剩下的人,你觉得该如何安置?”顾铭放下棋子,眉头微锁。
“带着谋逆的污名,寻常商路镖行是绝不敢收的,难道真让他们去北边投军?”
秦明月放下茶盏,指尖在光滑的盏沿上轻轻一划。
“何必舍近求远?”她语气平淡。
“秦家商队在黑石滩折损了不少护卫,正缺人手。”
她抬眸,直视顾铭。
“将他们收入秦家便是。有秦家商号的招牌压着,些许流言蜚语,翻不起大浪。”
顾铭闻言,眼睛一亮。
“可行?”
“有何不可?”
秦明月唇角微扬。
“秦家护卫,自有秦家的规矩。只要守规矩,过往如何,秦家不在意,旁人……也管不着。”
“况且,柳家人的身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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