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过去。
抬杠架的兵马司差役说,今晨红玉坊旁的护城河里飘着一个人,捞起来一看,竟是瞿国公府的世子,伸手一探早已没了气,就赶忙把人给抬了回来。
府上报官查了十几日,官府也说人是吃醉了酒失足落河,不慎溺亡。
蓝氏痛失幼子,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像一口枯了的井。
正院里一派愁云惨雾。
“夫人,大爷来了。”田嬷嬷小心翼翼来禀。
躺在榻上的蓝氏突然目眦欲裂,眼底是浓烈的恨意:“他来做什么,不见!”
话音刚落,裴霄雲便带着人闯进来。
隔着珠帘,他声色透着几分讥诮:“我来这趟也不是为了见母亲您的,方才去二弟院里找了一圈,也不见册封世子时的玉印,莫不是母亲替他保管着?如今一家子老弱妇孺,总需要有人当家做主的,母亲还是自己交出来吧。”
蓝氏听了这席话,全然明白过来,发了疯一般摔东西,狠狠道:“是你!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把你父亲算计到牢里,又谋害你的亲弟弟,你不忠不孝,丧尽天良,还想要玉印,死的怎么不是你?!”
裴霄雲眸光幽暗,从里到外烧起了一团火,沉下脸,山雨欲来。
“如母亲您所愿,我早就死过一回了,这一回,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机会,不必对任何人心软。”
他回到这个家时便说过,这个家里,谁也别想好过。
“您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让人来搜呢?”他眉峰轻蹙,嗓音染愠。
“那是你的东西吗?”蓝氏冷笑,“你配吗?”
她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另外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和他父亲太像了,像到她看一眼都恶嫌。
他们是一样的冷漠无情,一样的贪得无厌,他们怎么配?
裴霄雲嗤笑,笑中藏着寒冷的锋芒。
他不配,他就只配在昭罪寺受尽折磨,换他们一家人享天伦之乐?
“配不配,由我说了算。”他唇角微勾,漆黑的眸深不可测,“再不属于我,如今也是我的了。”
“来人,去搜,细细地搜。”
“不要!那不是你的,那是我的景儿的!”蓝氏神色大动,从榻上狼狈摔下,死死拽住下人的腿,“那不是你的!来人,来人!”
裴霄雲越听,眸色越暗。
蓝氏的嘶吼之声刺的他耳膜发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额头突突大跳,一把火烧得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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