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网密布,山林丛生,物产极其丰富。而晋州,地处高原,山势陡峭,沟壑纵横。这两个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陈庆之的声音,斩钉截铁。
“坦克,进不去。”
沐渊亭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快步走到地图前,死死地盯着那两个被圈出的地方。
蜀州,天下粮仓,易守难攻,自成一国。
晋州,高原壁垒,地势险要,民风彪悍。
“我明白了……”沐渊亭喃喃自语,“蜀州产粮,晋地产煤,两地之间,有古道相连。只要我们能在这两地站稳脚跟,就等于拥有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且能自给自足的独立王国!沐瑶的坦克再厉害,也只能隔着千山万水,望洋兴叹!”
“没错。”陈庆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给我们画了一个死局,那我们就跳出她的棋盘,自己,再开一局!”
“我们放弃北境的平原,把这片广袤的土地,变成一个巨大的泥潭,一个巨大的牢笼!”
“她要打,就让她打。她要占,就让她占。我要让她那两百辆坦克,和数十万大军,陷在这片无边无际的游击战场里,每天为了防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冷枪和炸药而疲于奔命!”
“我要让她那台精密的战争机器,被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用最原始,也最顽强的方式,活活拖垮!”
一番话,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心头的迷雾。
绝望的尽头,竟然是一片海阔天空!
“总司令英明!”
“只要能限制住那些铁王八,我们谁也不怕!”
“去蜀州!去晋州!跟他们拼了!”
山洞内的气氛,由死寂的绝望,瞬间转为了亢奋的希望。
陈庆之看着众人重新燃起的斗志,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
他知道,这看似是一条生路,实则,是一条比正面决战,更加艰难万倍的血路。
从北境到蜀晋二州,相隔两千余里。
带领近百万的军队和他们的家眷,进行如此漫长距离的战略大转移,其难度,不亚于一次新的长征。
这一路上,有沐瑶空军的侦查轰炸,有地方军阀的围追堵截,有饥饿,有疾病……
能有多少人,活着走到那片希望之地?
他不知道。
但他别无选择。
这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也是沐瑶,留给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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