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救世主,我们只是引路人。”
“是!”弗拉保尔重重点头。
“命令,即刻生效。”陈庆之转身,面向所有将领,“给沐渊亭同志发电报,让他立刻执行战略收缩,化整为零,将部队与人民,转移至广大农村地区!告诉他,从今天起,淮水不再是防线,整个共和国的腹地,都是我们的战场!”
“是!”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整个革命军,这台一度濒临停摆的机器,再次以一种全新的,更加狂野的方式,轰然运转起来。
……
玉龙关的城楼之上,陈庆之独自一人,凭栏而立。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黑色军装,北境凛冽的寒风将衣袂吹得猎猎作响,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他的目光,穿透无尽的黑暗,遥遥望向东南方。
那里,是京城,是海州,是那片被蓝色巨兽盘踞的广袤土地。
也是她所在的方向。
七年前,她还是镇北王妃,也曾站在这座城楼上,眺望远方。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
在经历着何种痛苦的心里挣扎?
陈庆之不知道。
他只知道,从那时起,他认识的那个云娥妹妹,就一步步,走向了今天的神座,也走向了与他截然相反的道路。
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一件带着淡淡温度的厚重军大衣,轻轻地披在了他的肩上。
陈庆之身形一僵,回头看去。
弗拉塔塔站在他身后,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像两泓纯净的湖水。
“夜深了,风大。”她轻声说。
“谢谢。”陈庆之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拉了拉衣领,将那份突如其来的暖意裹紧。
两人一时无言,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许久,弗拉塔塔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陈大哥,你是在想她吗?沐瑶姐姐。”
陈庆之握着城垛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城墙上的冰。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弗拉塔塔被他话语中的冰冷刺得心头一颤,却并未退缩。
她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放在冰冷的城垛上,眺望着远方。
“我见过她。”弗拉塔塔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在海州,她接待了我和哥哥,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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