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称得上如沐春风:
“我倒是想啊。”
“只是……我的行李还没到,你怎么帮忙?”
“谢过好意了。”
她摊手,示意空空如也的周围。
仿佛闲坐品茗一般。
淡淡几句调笑,马统瞬间无话可说。
世家规矩历来如此。
谢清言若自降身份与一书童争执,才是真失了体面。
马文才垂眸,正在缓缓擦拭着一把寒光熠熠的弓弩,语气淡漠:
“书院规矩是两人一榻没错。但本公子另有规矩。”
他抬眸,目光锐利而冷淡:
“你,也配与本公子同榻而眠?”
真是不留情面。
【这位可是反派】
【你指望他跟你谈笑风生,称兄道弟吗?】
系统的吐槽还真是犀利。
不过,马文才这些话也没太出乎谢清言的意料。
甚至让她提着的心放下去了一些。
马文才这样的言辞,至少像个正大光明的反派。
要是他跟谢清言有说有笑,态度亲近。
那才不简单呢。
而马文才也确实一向眼高于顶。
他看不上梁山伯这样的寒门学子,也瞧不起王蓝天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如此傲慢。
谢清言却没有生气。
反而笑着看了过去。
仿佛马文才这几句挑衅的话说的不错。
甚至……正中她下怀一样。
她眨眨眼,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望向马文才:
“文才兄,我何时说过要与你同枕席了?”
“两个男子初见就同睡一榻,实在不得体。”
“更何况……”
谢清言坚定道:
“我来书院是读书的。”
“自然要头悬梁,锥刺股。”
“这床太软,有损我读书的坚定意志,还是算了。”
说完,她身子一展,躺到了窗边的榻上。
马文才擦拭弓弩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眸看过去,谢清言正闲适的半躺着。
倒也奇怪,这般动作,她做起来也颇有世家风范。
马文才眼神里复杂的意味变得更浓。
这个谢清言,行事说话总是出人意表。
明明一看就是个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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