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依旧肆虐,南方小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盛夏的燥热。傅家的小院子里,那棵老梧桐树的叶子被晒得打蔫,蝉鸣却依旧聒噪,与婴儿房里断断续续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新手爸妈傅沉舟和姜晚的日常主旋律。
凌晨三点,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辉。婴儿床上的傅念安突然像被按了开关,哭声尖锐得刺破夜空,带着新生儿特有的执拗。傅沉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差点撞翻床头的暖水瓶——这是他特意托人从市里买回来的保温神器,为的就是半夜冲奶粉不用反复烧水。
“来了来了,念念不哭!”傅沉舟一边胡乱套上背心短裤,一边冲到婴儿房,手脚并用地抱起女儿。小家伙软乎乎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哭声越来越响,小脸涨得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傅沉舟顿时慌了神,双手僵硬地托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了,嘴里语无伦次地哄着:“爸爸在呢,念念乖,是不是饿了?还是尿布湿了?”
他低头去摸女儿的尿布,手指刚碰到湿乎乎的布料,就像摸到了烫手山芋,立刻手脚麻利地解开尿布扣。可慌乱中,他把尿布的前后搞反了,硬生生把吸水层贴在了外面,等他费劲地把尿布缠好,傅念安的哭声已经拔高了八度,小脚丫蹬得更欢了。
“沉舟,怎么了?”姜晚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扶着门框走进来,眼底带着惺忪的睡意,却难掩心疼。她刚坐完月子,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夜里醒一次就浑身乏力,可女儿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好像是尿布湿了,我刚换好,可她还哭。”傅沉舟满头大汗,抱着女儿的手臂都开始发酸,“是不是饿了?我去冲奶粉!”
他说着,把傅念安塞到姜晚怀里,转身就往厨房跑。暖水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他拿起奶粉罐,手抖着舀了三勺奶粉,倒进奶瓶里,又慌乱地加了凉水。可他忘了试水温,刚把奶嘴塞进女儿嘴里,傅念安就“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小舌头一个劲地往外顶,小脸皱成了一团。
“烫到了?”姜晚连忙把奶瓶拿开,用手背试了试,眉头立刻皱起来,“沉舟!水太烫了!你怎么不试温度就给她喝?”
傅沉舟这才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光顾着慌了,忘了忘了!”他赶紧把奶瓶里的奶倒掉,重新冲了一瓶,这次特意用嘴唇抿了抿,确认温度刚好,才小心翼翼地递给姜晚。
傅念安叼着奶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小嘴一鼓一鼓地吸着奶,眼睛半睁半闭,委屈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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