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在她下山时的话,“皇权的争夺,没有对错,只有生与死。他尚未在博弈中取胜,就要将你接入府中,可曾将你的性命放在心上?”
他可曾……将她的性命,放在心上?
姚清漓已经知道答案了。
官府的官兵闻声赶来,端王府后院已经沦为火海。
端王捂着被剑捅穿的肚子,接受大夫的包扎。
端王静静看着化为废墟的王府前院,这一次死掉的刺客,足有百余人,就为了杀他,值得吗?
张宛白灰头土脸的,“怎么没看到姚神医?”
端王:“死了。”
张宛白急忙追问:“死了?姚神医前几日还跟我说,有办法清除王爷体内的余毒,要自己和王爷说。王爷可拿到了解毒的法子?”
端王拧着眉,那么重要的事,姚清漓居然瞒着,还真是不识大局!
要是他早知道,必然多遣几个人去保护她,说不定她就不会出事了。
说到底,还是她害了她自己。
……
皇宫大内。
夜幕星河,乾清宫的寝殿点燃了烛火,巡逻的禁卫举着火把,宛若游龙。
苏一冉拿帕子帮谢玄昭清洗伤口周边的皮肤,“陛下的伤不是快好了吗?怎么还要缠绷带?”
苏一冉疑惑,上次在浴池的时候,谢玄昭就不缠绷带了。
她一边问,一边接过徐公公手里的药和纱布。
谢玄昭抿着唇不接话。
要是章太医在,肯定会说,纱布不是为了包扎伤口,而是为了提醒某人身上还有伤。
苏一冉的目光落到他身前裂开的小点上,“陛下这里还能合起来吗?”
谢玄昭往胸口扫了一眼,“恢复如初肯定不行,很难看?”
“疤哪有好看的啊。”苏一冉小心地把药粉在崩裂的地方散上,余光瞥见另一侧的,她咬的牙印。
痕迹已经很浅了。
苏一冉在牙印上摸了摸,“不过……陛下身上的,我还是很喜欢的。”
谢玄昭眼底一动,她是只喜欢牙印,就像他……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属于自己的标记。
苏一冉摸了一把,拿着纱布绕着谢玄昭的腰和肩膀缠,凑近他身前时,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他胸前的肌肤。
谢玄昭身上的肌肉绷紧了几分,低头看着她。
烛光在她身上流淌,将她的侧颜勾勒成一幅笔触细腻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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