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晞,刑捕司后院的演武场已响起整齐的呼喝。林越站在廊下,看着捕快们挥拳踢腿,气血蒸腾间,隐约可见突破后的精进——连环凶案告破后,众人少了心魔牵绊,修炼反倒比往日更勤。
他指尖摩挲着那枚“捕风令”,令牌边缘的铜纹被晨光映得发亮。昨日太守府的谈话仍在耳畔回响,“上古遗迹”“血影门主”这些词像沉石入水,在他心底漾开层层涟漪。而魏山所赠的《气感精要》,此刻正揣在怀中,书页边缘已被反复翻阅得有些发皱。
“林捕头,早啊。”
一声清朗的招呼自身后传来,林越转身,见青锋剑派的掌门沈长风正站在月洞门边,一身素色剑袍纤尘不染,腰间佩剑“青冥”的剑穗随风轻摆。他身后跟着两名弟子,各捧着一个长匣,看尺寸像是装着兵刃。
“沈掌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林越拱手笑道。昨日三大武馆刚送过谢礼,今日沈长风单独前来,显然不只是寒暄。
沈长风走进演武场,目光扫过操练的捕快,赞道:“刑捕司上下真是卧虎藏龙,寻常捕快竟也有炼肉境中期的修为,难怪能与邪修正面抗衡。”
“沈掌门过誉了,不过是些粗浅功夫,比不得青锋剑派的精妙剑法。”林越引着他往厅堂走,“里面请。”
落座奉茶后,沈长风开门见山:“林捕头,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也算是一份机缘,想与你细说。”
林越心中微动,示意他继续。
“实不相瞒,青锋剑派立派三百余年,传至我这一代,虽仍位列郡城三大武馆,但门内弟子资质平平,能摸到锻骨境门槛的不过五人,长此以往,怕是要辜负先祖威名。”沈长风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林越身上,“但自上次围剿邪修,见林捕头于乱战中挥刀破阵,步法沉稳如磐石,刀法却凌厉似惊雷,老夫便知你是块璞玉,只是缺了雕琢。”
林越笑了笑:“沈掌门谬赞,我那点刀法,不过是野路子罢了。”
“野路子能在炼肉巅峰硬撼炼骨初期邪修,还能于十招内伤敌?”沈长风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本蓝皮册子,推到林越面前,“这是我派基础剑法《青锋十三式》的精校本,你且看看。”
林越拿起册子,指尖刚触到封面,便觉纸张温润,似是用某种兽皮鞣制而成。翻开内页,墨迹苍劲,每一式剑法旁都有蝇头小楷注解,不仅标注了发力技巧,更点明了与气血运转的配合——比他在藏经阁看过的任何剑谱都要详尽。
“沈掌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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