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以称得上恐怖了。
云既白深呼吸一口气,那点喜色都散得干干净净了,他沉声道:“我没事。”
“我修改的丹方差不多成了,太一归真丹,为步梨特制版,不敢保证完全能根治吧,但至少能痊愈大半。”
闻言,虞子嘉大喜:“大师兄你太厉害了。”
云既白冷冷瞥他一眼,哼了一声。
虞子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全栖迟指了指那黑不溜秋的炼丹房,问:“那怎么还炸炉了?”
炸炉便意味着成丹失败。
云既白回道:“这是试验,还差最后一味药,三滴两千六百年左右的,心血蒲草的凝露。”
“多少?!”
饶是冷静如叶舞,也被这个年份震惊到了。
虞子嘉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师兄,你再说一遍多少年?”
云既白不理会三人的震惊,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虞子嘉将这个年份在嘴里转了一圈,抓住旁边的栏杆坐下,摆手道:“我觉得我需要吃颗清心丹缓一缓。”
“给。”云既白还真随手抛给他一瓶,“管够。”
虞子嘉抖着手接过,发出一声长叹。
叶舞冷不丁道:“这岁数比莫珏都大。”
云既白被她这句话惹笑了,笑完之后又说:“其实越高越好。”
叶舞沉默。
全栖迟想了想说:“这种程度的,若是化形得了机缘,早都已经飞升了吧。”
“不一定。”
后方传来一道声音,四人循声看去,脸上同时漫上喜色。
步梨挽着裴行之的手走来,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被打湿的半透明宣纸,皮肤下的血管依稀可见。
这份白,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脆弱得令人不敢呼吸。
她看向全栖迟,淡白色的唇轻微开合,声音气若游丝:“如果是在四百年前的话,确实已经飞升,但是现在不一定,失去的法则力量虽然回归,但莫珏的影响还在。”
她靠着裴行之的胳膊,眼眸半阖,一句三停。
全栖迟看到她这模样,由喜转忧:“你快别说话了。”
这样子,感觉说话耗费的都是她的精气神。
步梨笑笑说:“没事,也是多亏云师兄,不然我还得多睡两天。”
云既白莫名有些不自在,方才那声响确实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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