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远处的主峰,思索着:“我应该去……”
裴行之出声打断她:“我觉得在你想起来之前,什么都不要想。”
步梨沉默了一下,“好吧。”
而房间里的药玄,问:“她还在账房?”
云既白点头:“昨天来了就没走。”
药玄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了些许。
此时的账房门口,穿着一身浅紫色衣裙的全栖迟收回目光,转身回到了桌前。
她望着桌面上的一堆账本,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很久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很轻的叹气。
这六十年,有时她会来帮药玄整理账本,每次来到这个房间,她总能想起和闻梨一起算账的时光。
虽然处理这些账本很烦躁,但那时有她的帮忙,便觉得也没有那么无趣。
可是那日的场景实在是……
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闻梨。
她心里清楚其中一定是有隐情的,只是要毫无芥蒂完全回到以前,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窗外时不时走过一些弟子,他们有的结伴而行,有的正在切磋讨论,那么意趣相投。
全栖迟望着望着,一时失了神。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脸,云既白问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全栖迟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
云既白看着全栖迟,六十年过去,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直性子的小姑娘了,她早已沉稳了许多,处理宗门事务的时候,那专注的模样隐隐能看出全衡的影子。
云既白轻声问:“那你觉得高兴吗?”
很无厘头的一个问题,但是全栖迟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低声说:“是高兴的。”
云既白温和笑笑:“那就行了。”
周围安静了许久。
全栖迟忽然问:“他是不是能正常点了?”
云既白一怔,轻笑:“你觉得他这些年很不正常吗?”
“显而易见不是吗?”
那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的虚无样子,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云既白语气有些不确定:“大概会正常……一些?”
全栖迟皱眉:“为什么是一些?”
“因为她现在叫步梨。”云既白回答,“她有很多东西忘了。”
全栖迟讶异:“忘了?”
“神魂受了伤,可能养一段时间会好。”云既白眉梢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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