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中。
她的动作不如泰钦狂放,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洒脱与稳定,几缕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她也毫不在意。
一坛酒,就在这一递一接、一仰一倾之间,于竹林幽篁之下,不断交替着,渐渐减少。
白未晞始终沉默,只是安静地喝着,深黑的眼眸在竹林斑驳的光影下,显得愈发幽邃,仿佛能吸纳所有声响与情绪。
泰钦禅师又灌下一大口酒,用袖子随意地抹了把嘴角,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品酒的白未晞,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他忽然一笑,声音带着酒意,却依旧洪亮:
“小友今日这酒,喝得闷了些。”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可是见了那红尘里的痴缠,因果里的无奈?”
白未晞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只是将酒坛递还给他。
泰钦接过,也不追问,自顾自地说道:“这人世间的缘分,聚散离合,生老病死,就像这坛里的酒,酿成了,埋下了,时候到了,挖出来,喝了,也就了了。” 他拍了拍酒坛,发出沉闷的声响,“强求不得,干涉……往往也是无果。”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像是在说酒,又像是在说别的。
他目光扫过白未晞平静无波的脸,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有些线,看到了,是机缘。碰不碰,是选择。但线那头牵扯的果,却不是谁都能担,谁都想担的。顺其自然,有时才是大慈悲,也是大自在。”
他说完,仰头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坛塞回白未晞手中,仿佛刚才只是随口说了句酒话。
白未晞握着微凉的酒坛,泰钦的话在她耳边掠过。她垂下眼眸,看着坛中晃动的酒液,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
半晌,她也举起酒坛,饮了一口。依旧没有回答,但那平静的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这口酒,悄然沉淀了下去。
竹叶沙沙,仿佛也在应和着这无声的禅机。
白未晞回到鸽子桥小院时,已是夕阳西斜,天边铺满了橘红色的暖光。
刚推开院门,宋周氏那带着笑意的、略显兴奋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未晞姑娘回来了!”
只见宋周氏正坐在院中的小凳上,膝上依旧稳稳当当地团着那只“黑猫”。
见到白未晞进来,宋周氏立刻来了谈兴,一边继续抚摸着膝上那团油光水滑的“黑”毛,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
“哎呦,未晞姑娘,你是不知道,咱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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