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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阙这次似真的憋不住了,弯腰笑得满头金钗乱颤。
少年眨了眨眼,喉口发梗,下意识侧身挡住她,掩去燕如珩瞧向她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幼稚。
但……
就是不想给他看。
闻惊遥低头问她:“很重吗,要不要换一套?”
慕夕阙抬手按住他捧着金冠的手背,说道:“没必要,我三岁学剑时候,头上顶十几个碗呢,你先松手。”
像有轻柔的羽毛在手背上挠过,少年指尖微颤,慢慢收回了手。
慕夕阙从他身前绕出,面向刚转身下楼将自家胞弟背上来的燕如珩。
燕青来趴在他身上,血水将他的白衣弄脏,他抬起黑沉如墨的眼,眸底的晦暗似一闪而过。
慕夕阙道:“我们一年未见,本该叙叙旧,但想必今日你应当没空,不若这样,来日再聚,我请你用膳,如何?”
“好。”燕如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片刻,又落至她身后沉脸的少年,眼眸微弯,说道:“我和小夕一年未见,用个膳闲聊一番,届时闻少主也可以来。”
闻惊遥没应声,两人对视,隐匿的暗流怕是只有彼此知晓。
燕如珩背着燕青来离开。
慕夕阙捏捏酸疼的脖子,扭头往隔间走。
“脖子酸了,我去换衣。”
她换好衣裳、卸去头饰后出来,闻惊遥也早已等在外头,见她出来,少年朝她走了几步。
墙上的圭表已经走至亥正,他看了眼后说道:“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两人并肩走出莲衣阁,这会儿外头街上的人依旧不少。
到主宅后,闻惊遥并未直接告别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一言不发跟着她走,明摆着要送她回画墨阁。
慕夕阙便也不推辞,两人挨得近,她还嗅到一股淡淡的、与雪竹香交杂的草药味。
抵达画墨阁门前,闻惊遥停了下来:“夕阙,今日早些休息。”
慕夕阙双手背在身后,半点不拐弯抹角地说:“你生闷气了。”
闻惊遥一愣,垂下的手紧了紧,低声道:“没有。”
慕夕阙捏着鼻子:“好大的醋味。”
生活在这般清正森严的家族,闻惊遥自小便被教导百忍成金,无论面对何事处于何种境地,当渊思寂虑,从容有长,他便也习惯了将负面情绪压抑于心,从不外露,好似永远冷静自持。
可此刻被她直接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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