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凝重,唯有姜尘不紧不慢享用美食的细微声响,与烛火偶尔的噼啪声交织。
他在等待,等待那位风暴中心的八王爷现身。
这份沉静,反而比任何喧哗都更令人心悬。
精图国主拓跋烈看着姜尘那副仿佛真是来赴宴的悠闲姿态,心中烦闷与压力交织。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转移一下话题的焦点。
不料,姜尘却仿佛洞悉了他的意图,先一步放下了手中的银筷。
他拿起丝帕,动作优雅地拭了拭唇角,然后抬眼望向王座。
脸上那层品尝美食的惬意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更令人心悸的探究。
“对了。”
姜尘像是忽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语气轻松地开口。
“说起来,还有件小事,想顺便向国主请教一二。”
拓跋烈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
“贵使请讲。”
“前段时间,我在大炎京城时,运气不太好,遇上了几个身手颇为不俗的亡命徒。”
姜尘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他们似乎,很想要我的命,不知此事……国主可曾有所耳闻?”
这个问题,比之前的质问更加敏感,直指王室甚至国王本人的意图。
拓跋烈眼神骤然锐利,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地回应。
“此事,朕确有耳闻,然朕可以明确告知贵使,此事绝对与我精图朝廷,与朕,无半分干系!”
他的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中,带着一种急于撇清的笃定。
姜尘看着对方脸上那近乎本能的否认与急于自证清白的表情,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了然。
“哦?国主如此……肯定?”
“自然!”
拓跋烈挺直了脊背,仿佛要借助这个动作增强话语的力量。
“我精图国土不及大炎广袤,境内多为荒漠戈壁,资源贫瘠,于我国而言,休养生息,稳固根基,远胜于劳民伤财,胜负难料的征战,朕既无此心,更无此必要,去行那等险恶刺杀之事,徒惹祸端!”
这番话,倒似有几分肺腑之言,也符合他一贯主张守成的形象。
“国主心中所想,确是老成谋国之道,令人敬佩。”
姜尘点了点头,语气似赞似叹。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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