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去云南冒险的。
“爹!”三娘噗通一声跪倒在炕前,泪水瞬间涌了出来,紧紧抓住黄爷颤抖的手,“您说什么胡话!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该怎么办?!就算是刀山火海,女儿也要去把解药找回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那双平日里或冷艳或焦虑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黄爷!”老柴也沉声开口,语气凝重,“咱们这一路,多少生死关头都闯过来了,不就是云南吗?当年在东北老林子,比这更邪乎的地方咱也不是没蹚过。那时候咱还设计全歼了小日本的一个尖刀队,不比这凶险多了?”
斌子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粗声道:“黄爷!您就放心吧!有我们在,就算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也给你弄过来!”
我也上前一步,看着黄爷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沉稳:“黄爷,是您带我入了行,教了我保命吃饭的本事。现在您有难,我要是缩了,那还是人吗?云南再险,总归是人有路,鬼有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蹚出一条生路来!”
泥鳅和老范也是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黄爷看着我们这群围在他炕前、脸上带着疲惫、伤痕,眼神却异常坚定的晚辈,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无力感和复杂情绪的叹息。他眼中的坚决慢慢被一种更深沉的、混合着担忧、感动和无奈的浑浊液体所取代。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他只是......只是不忍心啊!
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靠在被褥上,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疲惫的妥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嘱托:“罢了......罢了......”他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我......拦不住了......”
事情议定,心头反而稍稍安定了一些。
至少,不再是毫无头绪的绝望。
夜色渐深,温婆婆安排我们歇息。地方狭小,我们几个男的只能在堂屋打地铺。老柴和斌子他们几乎沾地就着,鼾声很快响起,经历了连番惊吓和搏命,他们的精神和体力都已透支。
我却有些睡不着,起身走到屋外的小院里。山里的夜风格外清凉,吹在脸上,带走了一丝疲惫和躁动。满天星斗闪烁,与地下溶洞那吞噬一切的黑暗截然不同。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回头,是三娘。她也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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