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形象直接获得的、具象化的自我认知,与本体依赖内部传感器和状态报告来确认自身存在的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种久违的、属于独立“个体”存在于世间的实在感,在他心中悄然萌发。
通过分身的生物感知系统去重新观察这个实验室,陈瑜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那些早已被机械感官标准化、转化为冰冷数据的事物,似乎被重新赋予了意义和质感。
他注视着本体那复杂的机械接口,一个之前被忽略的问题突然变得清晰:现有的神经接口设计完全基于电子信号传导模型,但生物神经系统实际运作时,包含着更复杂的化学与电生理协同机制。
一个模拟神经递质浓度变化的新型接口架构,开始在他意识中勾勒出来,这或许能显著降低神经系统的排异反应。
最关键的是通过分身的生物感官,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屏障科技产生的合成灵能场,与背景亚空间能量之间那极其微妙的相互作用。
这种直接的感受让他恍然大悟,之前构建的亚空间界面共振理论模型存在一个根本性的缺陷:它完全忽略了生物意识本身作为一个“活性谐振腔”的主动调节作用。
一个必须将观察者效应纳入考量的、基于量子意识理论的修正模型,开始在他脑海中快速构建,这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未来屏障科技的设计思路。
甚至连之前困扰他许久的时间回溯技术所遇到的限制,也在这种双重感知下显现出新的可能。
分身内在的生物钟感知,与机械本体那绝对精密的计时系统之间存在着可感知的差异,这让他意识到,在战锤世界无法复现拟态的时间回溯,关键可能不在于底层物理规律的绝对不同,而在于观测者自身的感知方式本身。
一个试图结合生物感知模糊性与机械计时精确性的新型时间观测方案,初现雏形。
这些突如其来的灵感,并非源于严密的逻辑推演,而是来自生物感知所提供的、全新的数据维度。
每一个想法都似乎指向了基础理论层面可能的突破,而不仅仅是应用技术上的改进。
陈瑜意识到,这具分身最重要的价值,或许并不仅在于它能去执行各种任务,更在于它为自己提供了一个极其宝贵、不可替代的研究视角——一个能同时融合机械的精密与生物的直觉的独特观测点。
“感觉……真不错。”分身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这是一个简单的、表达着愉悦的生物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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