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洞察入微,此等隐患,确为心腹之患。”
叶凡沉声道:“不知殿下有何应对之策?”
朱标转过身,直面叶凡,脸上并无太多担忧之色,反而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沉稳。
这种沉稳,并非盲目自信。
而是源于周密的准备与逐渐增长的掌控力。
“老师放心,学生既已窥破其谋,岂能无备?”
“这几处关键位置,学生并未打草惊蛇,去动那些明面上的胡党爪牙。”
“而是……以充实新都宫禁防卫,加强各要害处巡查为名,从随行北上的东宫卫率及早期安排入新都的人手中,遴选了一批绝对可靠的新人。”
“这些人,每一个的身份背景,学生都命人反复核查,上溯三代,旁及姻亲师友,确保身家清白,与淮西集团绝无瓜葛,且对朝廷,对父皇,对东宫,忠心不二。”
“他们已被以补充缺额,协同演练等名义,安插进了这几处关键位置的日常轮值或协防序列中。”
“人数不多,但足够精悍,且占据了有利的观察与反应位置。”
叶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动原有人员,避免打草惊蛇。
安插看似不起眼的新人,实则是最锋利的刀刃。
占据协防位置,既不离核心太远,又不直接冲突,便于突然发难。
太子这一手,深得“润物细无声,藏刀于袖”的精髓。
“他们的任务很明确,”
朱标继续道,语气斩钉截铁,“平日只观察,记录,传递消息,绝不妄动。”
“一旦……一旦局势有变,胡党之人果真异动,企图向奉天殿汇聚或控制宫门要道,他们便可在第一时间,以‘制止混乱,保护孤与父皇’之名,出手挟制甚至清除这些叛党爪牙!”
“打乱其步骤,为外围我等主力行动争取最关键的时间!”
他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叶凡,仿佛在等待老师的评断,又像是分享自己精心策划的成果。
叶凡迎着太子的目光,心中感慨万千。
眼前的储君,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知在文华殿诵读经典,在朝堂上恪守仁德,甚至有些过于宽仁的年轻太子了。
北疆的阴谋,迁都的漩涡,胡党的步步紧逼,还有自己有意无意的引导与陛下那近乎残酷的锤炼。
这一切,如同最猛烈的炉火,正在将这块璞玉,淬炼成一把即将出鞘的君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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