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时,胡惟庸的第一反应也是意外,甚至比叶凡更甚。
他没想到陛下的动作这么快,这么直接。
但紧接着,一股疑虑便涌上心头——
叶凡成了驸马,身份更加尊贵,与皇室绑定更深,陛下若要动他,岂不是投鼠忌器?
甚至,这会不会是陛下改变主意,想要保全叶凡,进而保全太子的信号?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紧!
若真如此,他之前许多针对叶凡的谋划,就要重新评估了。
但很快,他便自己否定了这个过于乐观的猜想。
以他对朱元璋的了解,那位开国皇帝,心思深沉如海,行事果决酷烈,对于可能威胁到皇权的任何因素,其容忍度都极低。
杨宪、李善长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叶凡如今虽得宠,又即将成为驸马。
但其寒门出身,骤升高位,与太子关系过密,尤其是在新都暗藏兵马的谋逆迹象,这些加在一起,足以触动陛下最敏感的神经。
驸马身份,或许能保叶凡一时性命。
但在陛下心中,恐怕只是为了稳住局面,甚至更方便推波助澜,之后再坐实他谋反罪证的手段罢了。
最好的结果,或许是事成之后,留叶凡一命。
但终生圈禁,远离朝堂权力中心。
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想通了这一点,胡惟庸心中释然,甚至有些快意。
看来陛下并未因赐婚而改变对叶凡的看法,反而可能是在为将来的处置做铺垫。
先给个甜枣,稳住他,也稳住太子。
待迁都大局已定,再行雷霆之举!
自己只需静观其变,甚至……可以推波助澜!
因此,此刻面对叶凡,他的恭贺显得格外真诚,仿佛真的在为一位即将步入皇室,前程似锦的同僚感到高兴。
叶凡将胡惟庸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明了,对方恐怕已将这赐婚解读为某种信号,甚至可能得出了有利于其自身判断的结论。
他也不点破,只是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谦逊应对:“胡相言重了。”
“臣蒙陛下信重,太子殿下不弃,唯有竭尽驽钝,办好迁都差事,以报君恩。”
“至于其他,不敢奢求。”
“叶相忠谨,实乃百官楷模。”
胡惟庸笑着拍了拍叶凡的肩膀,动作看似亲切,实则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