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提高,在狭小的空间里如同惊雷炸响!
“沐英让你在县衙为他遮掩何事?”
“除了铜料,还有哪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经由你手?”
“说出来,或可酌情减罪!”
“若再顽抗,大刑伺候!”
那一声厉喝,吓得周焕瘫软在地,也吓得旁边的朱静镜一个激灵,捏着叶凡衣角的手猛地收紧,脸色微微发白。
她从未见过叶凡如此疾言厉色,威严迫人的一面!
“我……我说!我说!”
周焕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般开始交代,“侯爷……不,沐英他……他让小人利用职权,为北山私矿的民夫伪造户籍路引,以便他们合法被招募……”
“还有,赌场如意坊每年的孝敬,以及通过赌场流出去的新钱换回的银两物资,有一部分会经过小人账房漂白,转入侯府名下的正当产业……”
“还有,本地巡检司的几位武官,也是收了沐英的好处,对北山方向的异常车马运输视而不见……”
他语无伦次,却交代出大量关键的细节和人物关系。
书办在一旁运笔如飞,快速记录。
朱静镜听着这些闻所未闻的官场黑幕,利益交换,草菅人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看着那个瘫在地上,为了活命不断出卖同伙和主子的官吏。
看着墙上那些冰冷的刑具,再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气味,胃里一阵翻腾,脸色越来越差。
紧接着被带上来的,是巡检司的一名副巡检。
此人倒是有些硬气,起初还试图抵赖,咬定只是正常巡防,对私矿一事毫不知情。
叶凡不再多言,只是对旁边的锦衣卫微微颔首。
一名缇骑上前,拿起墙上挂着一根浸过水的皮鞭。
“啪!”
一鞭下去,副巡检的惨叫骤然响起,背上囚衣破裂,一道血痕瞬间浮现!
“啊——!”
朱静镜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惊恐。
那皮鞭撕裂空气的声音,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以及犯人凄厉的惨叫,混合在一起,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她只觉得呼吸一窒,眼前的景象似乎都晃动起来。
“说!沐英每年给你多少银子?”
“除了你,还有谁参与包庇?”
“你们如何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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