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跪地:“将军!郑州急报!”
“说!”
“城东三十里,李自成余部夜袭安民屯,烧了三座粮仓,掳走两百多流民。带队的是个叫‘黑鹞子’的悍匪,扬言要‘活剥白虎皮,生饮妖人血’!”
向拯民脸色骤冷。覃玉却抢先开口:“有多少妇孺被掳?”
“……八十七人,多是带孩子的母亲。”巴勇声音低沉。
堂内一片死寂。雪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爪子在地上抓出浅痕。
向拯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无怒火,只有冰一般的冷静。
“传令。”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第一,火器营连夜出发,但不准开炮,只围不攻。我要活捉黑鹞子。”
“第二,”他看向覃玉,“你亲自带医疗队和粮食去安民屯。告诉百姓,损失由守备府全额赔偿,被掳之人,一个不少,三天内带回。”
“第三,”他顿了顿,“放出消息——黑鹞子若放人,可免死罪,送其回乡务农。若伤一人,屠其全寨,鸡犬不留。”
巴勇领命而去。覃玉却没动,她看着向拯民:“你真会放他走?”
“不会。”向拯民苦笑,“但他不知道。这就够了。乱世之中,有时‘希望’比刀剑更能瓦解敌人。”
覃玉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那你呢?”
“我去一趟安民屯。”向拯民披上外衣,“不是以将军的身份,是以……一个想让母亲不再流泪的儿子的身份。”
那一夜,向拯民独自骑马出城。雪魄跟在他身侧,月光下,一人一虎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次日清晨,覃玉在安民屯见到了他。他正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用随身带的压缩饼干哄她吃东西。女孩的母亲昨夜被掳,此刻正哭得昏厥过去。
“叔叔……白虎……真的会吃人吗?”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向拯民摇摇头,指了指雪魄:“你看它,昨晚守了你一整夜,连蚊子都没让你被叮。”
雪魄温顺地趴下,任由小女孩的小手摸它的鼻子。
覃玉站在远处,眼眶发热。她忽然明白,向拯民的战略调整,不只是军事上的,更是人心上的。他不再试图用火器轰开旧世界的大门,而是蹲下来,牵着孩子的手,一步步走进去。
三天后,黑鹞子果然放人。他以为能逃,却被早已埋伏的火器营围在山坳。但他没想到的是,向拯民真的没杀他。
“你有两个选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