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几包耐储存的肉脯、面饼等干粮;一个皮质水囊;火折子、火镰等取火之物;一柄看似普通、实则千锤百炼的钢刀(非天机弩,那等保命之物金海自有隐秘携带之法);以及一本薄薄的、苏清音手抄的各地重要关系与注意事项摘要。
一切都显得周到而妥帖,凝聚着三位夫人满满的关切与不舍。金海看着这些,心中暖流淌过,却也更加沉重。他压下心头的波澜,尽量用轻松的语气道:“准备得太齐全了,倒像是要出远门游山玩水,不像去历练了。”
苏清音柔声道:“穷家富路,多备些总无坏处。夫君在外,一切从简,但该有的用度,不能短缺。”她又指了指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布包,“这里面是几件旧衣和些许铜钱,若遇盘查或需要低调行事时,或可一用。”
金海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位夫人,郑重道:“辛苦你们了。有你们如此周全准备,我在外也能安心许多。”
然而,在这即将离别的忙碌与关切之中,金海心中却还有一件未了之事,一件只能他独自面对、无法与任何人言说的事情。那封在心底酝酿了许久、凝聚了他所有穿越者的孤独、思念与忏悔的“书信”,需要一个终结的仪式。
“你们先忙着,我去书房看看,还有些零碎东西要收拾一下。”金海找了个借口。
苏清音不疑有他,只道:“夫君自去便是,这里有我们。”
金海转身离开厢房,穿过回廊,再次回到了昨夜与苏清音温存谈心的书房。书房内已被丫鬟收拾过,昨夜散落的账册信函已整齐归位,软榻上的被褥也换过了,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掩盖了昨夜旖旎的气息。一切井然有序,仿佛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未曾发生。
他反手关上房门,闩好。走到书案后坐下,摊开一张质地上乘的素白宣纸,研墨,取笔。笔尖蘸饱了浓黑的墨汁,悬在纸面上方,却久久未能落下。
窗外的天光越来越亮,鸟雀在枝头啁啾,远处传来府中仆役清扫庭院的细微声响。这个世界鲜活而真实,正在按部就班地展开新的一天。而他,即将提笔书写的,却是通向另一个已遥不可及的世界,一个只存在于他记忆和灵魂深处的回响。
终于,他吸了一口气,笔尖落下,力透纸背:
日夜思念的林丽:
你还,好吗?
你在哪里啊?
开篇这短短的问候,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笔迹微微颤抖。千言万语拥堵在胸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停顿片刻,墨迹微干,他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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