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 年 10 月 15 日,北平城的秋意已浓,街面上的槐树落满金黄叶片,宋浙源为刘镇庭安排的宅院却静谧得如同与世隔绝。
宅院深处的书房内,刘镇庭斜倚在藤椅上,手中捏着一份刘枫统计好的财务报表,眉头拧成了川字。
之所以不换掉刘枫,是因为自己的很多私事,都是刘枫帮着处理的。
比如,眼下自己的财产,以及从山中老鬼子那转移的财产,都是刘枫出面办好的。
此时,桌上的白瓷茶杯早已凉透,袅袅茶香消散无踪。
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 看似坐拥巨额财富,实则被无形的压力裹挟得喘不过气。
他指尖划过报表上的数字,心中默默盘算着。
从美国的金融危机到现在,他手里已经握有五亿大洋。
其中 2 亿美元(美元和大洋是1:2)拆分在瑞士银行,以自己、父母和两位妻子的名义存了起来。
还有九千多万日元(日元和大洋是1:1),是从山中老鬼子那里截获的赃款,存在汇丰银行吃利息。
可这光鲜的数字背后,是日复一日的巨额支出。
三十多万豫军的军饷、武器弹药的采购、兵工厂的运转,每月就要吞噬上千万大洋。
加上近期收购黑海舰队、整修舰艇、采购欧洲设备,一口气花出去九千多万。
其中八千万,用的是日本银行的贷款。
若还清这笔贷款,流动资产就只剩四亿出头。
不过,刘镇庭知道没几年就要跟日本打仗了。
所以,也没打算还这笔钱,甚至还想再借点。
五亿大洋啊,听起来是天文数字,可刘镇庭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钱经不起花。
开发西北的计划,如果提上日程,修路、铺铁路、建民生设施,哪一样不是烧钱的无底洞?
光是贯通河南到西北的铁路干线,预估就要耗费数亿大洋。
再加上军队整编、军工升级,这五亿大洋撑不过两年。
更让他揪心的是,保卫局海外情报处刚传来的消息,欧洲的日化市场已掀起波澜。
英国的雅德利、意大利的米兰、法国的罗杰格雷、美国的力士,先后推出了功效堪比洛丹牌的香皂,凭借本土渠道优势,正蚕食洛丹牌的海外份额。
洛丹牌是豫军重要的财源之一,一旦海外市场失守,财政压力只会雪上加霜。
“人无远虑,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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