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脊背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并非因为苏瑾瑜那审视的目光而恐惧,而是源于对自身状态的骇然发现。
直到苏瑾瑜那句“你真的只看了一遍?”
如同惊雷般在耳边炸响,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极其不自然的细节——
在翻阅那几十页晦涩难懂的合同时,他指尖翻页的速度,快得惊人!
那绝非正常阅读者应有的节奏,几乎是一目十行,不,甚至是一目一页!速度至少是常人的三倍,甚至更快。
然而,与这种匪夷所思的摄入速度形成荒谬对比的,是他脑海中那清晰无比、分毫毕现的信息留存。
不是粗略的大意,不是关键点的记忆,而是百分之百的、完整的、包括每一个标点符号和版面布局的“复刻”。
这哪里还能用简单的“记性好”来搪塞?
这分明意味着他的大脑,已经不再完全遵循生物学上关于记忆形成的经典模型(如编码、存储、提取),而是进化——或者说异变——成了一台恐怖的“活体超算数据库”。
传统的记忆过程,伴随着信息的筛选、压缩、遗忘,甚至扭曲。
根据艾宾浩斯遗忘曲线,人类在接触新信息后,最初一段时间会快速遗忘大量内容。但林凡的过程,更像是信息的“无损录入”。
信息通过视觉(或许还有其他感官?他尚未测试)摄入,存储于一个似乎容量无限、且存取速度为零延迟的“脑内硬盘”中。
调用时,也无需艰难的回忆搜索,而是像在拥有完美索引的电脑系统中打开一个文件,瞬间呈现。
这种效率,足以让世上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和人工智能模型在“即时性”和“能耗比”上相形见绌。
这已经触及了认知科学的未知领域,挑战着关于意识与物质关系的根本哲学问题。
然而,超级记忆所带来的认知颠覆,仅仅是一个开始。
比之更甚,更接近“超自然”范畴的,是那若隐若现、让他既渴望又畏惧的——透视能力。
上海医院里,对晚晴那次无意识的“内视”,绝非偶然的幻觉。
回到燕京,在确保绝对独处的深夜,林凡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秘密尝试。
他的卧室墙壁,成了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
第一次,他盘膝坐在床上,屏息凝神,将全部意念集中于双眼,死死盯住对面那堵刷着白色乳胶漆的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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