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躲、靠忍、靠拼命,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得给自己筑一道 “壁垒”,一道让苍蝇不敢轻易下嘴的墙。
晚上,哄睡笑笑后 —— 笑笑睡前还拉着他的衣角,小声问
“爸爸,明天黑皮叔叔还来吗”,
他摸了摸笑笑的头,说
“不来了,爸爸会保护你”——
林凡坐在昏黄的钨丝灯下。那灯泡是 15 瓦的,光线很暗,照在桌上只能看清一小块,周围都是昏沉沉的影子。
桌上的笔记本摊开着,是他捡的旧作业本,背面用来记东西,纸都有点发黄了。
他拿起铅笔 —— 是柜台里剩的,笔芯有点断,写起来总 “断墨”—— 在 “安全第一” 下面重重写下三个词:关系、规则、借力。
笔尖划过纸页,留下深深的痕迹,像在木板上刻下决心,连纸都被戳得微微发皱。他看着这三个词,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开始琢磨具体的办法,像在盘算一盘棋,一步都不敢错:
直接给黑皮塞钱?不行。欲壑难填,今天要一百,明天可能要两百,后天说不定要五百,还会被他捏着把柄 ——
他会觉得你好欺负,以后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永远甩不掉,就像苍蝇叮上肉,越叮越紧,最后连骨头都要被啃了。
那就要靠 “规则”—— 把自己放进正式的规则里,让黑皮这种苍蝇不敢轻易下嘴。规则就像苍蝇拍,不一定能打死苍蝇,但至少能让它们不敢乱飞,不敢明目张胆地叮肉。
思路渐渐清晰,像雾散后的路,每一步都很明确:
第一步,办营业执照。
明天一早就去工商所,哪怕只是最简陋的个体户执照,也代表他的生意是受政府认可的 —— 不是 “野摊子”,不是黑皮想砸就能砸的。
黑皮欺负无照摊贩时理直气壮,因为没人管;但对有执照的正式商户,多少会忌惮 —— 闹大了可能引来工商所的人,他也不想惹官非,毕竟 “官” 比 “混子” 更不好惹,他再横,也不敢跟政府对着干。
第二步,找街道搭线。
去跟街道的李干事搞好关系 —— 李干事是家属区的 “父母官”,管着治安、卫生,黑皮再横,也得给街道几分面子,怕李干事找他麻烦。
按时交租金、卫生费(一个月五块),偶尔送点不值钱的小礼 —— 比如快过期的奶糖、笑笑穿小的旧衣服(洗干净的,叠得整整齐齐),不用贵,关键是混个脸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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