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城,茶馆酒肆内,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般四散开来。
“听说了吗?那个云县的张灵,怕是想钱想疯了!”
一个茶客嗑着瓜子,满脸鄙夷地说道:“放着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居然派人在乡下疯狂收购野麻草!还扬言要用那玩意儿做衣服卖给咱们!”
“呸!真是黑心烂肺的奸商!”
另一人愤愤不平地接茬:“那野麻又硬又脆,咱们穷苦人家那是没得选才用来做麻袋、搓绳子。穿在身上跟披着荆棘似的,稍微动一下都能磨掉一层皮!他居然拿来卖钱?这不是坑人吗?”
舆论的风向,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几乎是一边倒地辱骂张灵。
富家豪宅内,歌舞升平。
富有德听着下人的汇报,笑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手中的酒杯都端不稳了。
“哈哈哈!大哥,你听听,全城都在骂他!这小子以前挺精明的,怎么突然这就昏了头?”
“这还不简单?”
富国清靠在太师椅上,眼中闪烁着阴狠与算计的光芒,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
“他是被咱们逼急了。买不到棉花和蚕丝,又不想在咱们面前低头,只能去捡那些没人要的垃圾充数。”
说到这,富国清放下茶杯,阴恻恻地笑道:
“既然他想要,咱们就成全他!二弟,去,让人把咱们仓库里那些积压了几年、都快发霉的烂麻找出来。还有,派人去乡下,把那些喂猪都没人要的野草统统收起来,然后高价卖给他!”
“他不是有多少收多少吗?咱们就薅光他的羊毛,让他用真金白银换一堆废草!”
富有德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大哥高明!等他花光了银子,做出来的衣服又没人买,我看他怎么哭着求咱们!”
于是,接下来几天,一车车散发着霉味的苎麻被运到了烬明镇。
富有德站在城门口,看着张灵的商队像宝贝一样把这些垃圾拉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车队大声嘲讽:
“傻子!真是个天大的傻子!张灵,多谢你帮我们清理库房啊,哈哈哈哈!”
……
半个月后。
燕云城最繁华的街道,锦绣坊的正对面,一家名为“烬明布庄”的店铺,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开业了。
张灵站在柜台后,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布匹,全部用红布盖着,透着一股神秘。
起初,百姓们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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