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给我继续打!”
当初在云县县衙大牢,他审问富家兄弟时,不正是这般情景、这般说辞吗?!
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他混沌的脑海。
是张灵!
是那个猎户出身的张灵!
是他得到了那批丢失的十万两黄金!
他先嫁祸给富家兄弟,如今,又用同样的手法,将黄金“放”到了自己家里,嫁祸给了自己!
“是张灵!!”
李璟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凄厉至极、混合着无尽悔恨与怨毒的尖叫。
“是张灵陷害我!黄金在他手里!陈大人!您要信我!!!”
然而,他的嘶喊在陈致远听来,已是穷途末路的疯咬。
“攀诬?”陈致远冷笑更甚。
“一个乡下猎户,能弄来十万两黄金栽赃你?李璟,本官看你是刑具还没吃够!继续!”
“不——!”
李璟目眦欲裂,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还想再喊,一名衙役的铁尺已狠狠抽在他嘴上,顿时血沫横飞,门牙崩落,再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陈致远漠然地看着他徒劳挣扎,如同欣赏一场乏味的戏剧。
“看好他。什么时候肯如实交代赃款下落,以及背后还有何人,什么时候再来报我。”
说罢,拂袖而去。
牢门重重关上,将李璟无尽的冤屈、悔恨与嘶哑的哀嚎,彻底锁死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燕王府,书房。
香炉青烟袅袅,苏擎天负手立于窗前。
听完幕僚林先生的禀报,威严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疑惑与沉吟。
“李璟因贪墨被节度使拿下,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这个时机,张灵……何时与陈致远有了交集?据本王所知,他连云县都未曾出过几次。”
林先生捻须,眼中闪着睿智的光:“王爷,据我们各方探查,确无直接证据表明二人相识。此事,透着蹊跷。”
“正是蹊跷之处。”苏擎天转身,“李璟早不贪晚不贪,偏偏在要动张灵的时候,被查出巨贪?巧合得过了头。”
“这张灵,倒真是个妙人。每每看似山穷水尽,总能柳暗花明,手段虽不显山露水,效果却雷霆万钧。王爷,此子确有不凡之处,老朽以为,值得您拨冗一见。”林先生微微一笑。
苏擎天不置可否,只是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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