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许侧妃得了赏赐后,时常佩戴,殿下近来去她宫中次数也多些……我……我并非嫉妒,只是殿下每次从她那儿回来,神色似乎都更倦怠几分……我原以为是殿下病情反复之故,可听了那‘香饵’之词,我这心里……”
她的话语凌乱,却透露出关键信息。太子接触佩戴沉香锁扣的许倩倩后,病情会加重!这与他们之前的推断完全吻合!
魏芷晴抓住乔若云的手,指尖冰凉:“王妃,我虽出身魏家,可我对殿下……是真心的。我从未想过要害殿下,可若……若真与母后有关,我……我该如何自处?”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充满了无助与煎熬。
乔若云反握住她冰冷的手,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了,魏芷晴对太子的感情是真挚的,这让她在家族立场,或者说皇后意志与夫妻情分之间痛苦挣扎。她提供的线索,虽未明指,却几乎将怀疑的矛头,清晰地引向了皇后。
“太子妃,”乔若云郑重道,“您今日所言,我记下了。您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此事关系重大,切勿再对他人提起。一切且看日后吧。”
安抚了心神不宁的魏芷晴,乔若云匆匆离开凉亭,找到一直在附近等候的崔一渡。将魏芷晴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后,崔一渡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香饵……一举两得……”他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寒光闪烁,“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皇后确实在通过许侧妃身上的锁扣,对太子不利。但这‘一举两得’,另一得,恐怕所图非小。”
线索似乎越来越清晰,指向凤仪宫的那位。然而,他们手中依旧没有实证。那枚锁扣,皇后可以轻易否认其危害,甚至可以反咬他们诬陷。而魏芷晴的听闻,更不足以作为指证皇后的证据。
就在崔一渡和乔若云苦思如何打破僵局,如何拿到那枚关键锁扣进行查验时,东宫突然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瞬间打乱了所有的节奏,也将整个案件的走向,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东宫负责太子药材管理与煎煮的太监,姓钱,入宫二十余年,算是个老人了。平日里沉默寡言,做事也算稳妥,从未出过大错。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个清晨,被发现在自己居住的耳房内,“畏罪自尽”了。
发现他的是同屋的小太监。据小太监说,钱太监前一日晚上就有些神不守舍,夜里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小太监当时并未在意,只当他是担忧太子病情。谁知第二日清晨唤他起床时,才发现他已悬梁自尽,身体都已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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