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恭贺端王陛下,此番化险为夷,实乃天佑。”
卫弘睿端坐案前,微笑道:“若非袁先生献出此计,以机关舟引诱苏太然上钩,再调换寻常龙舟参赛,才得以坐实他诬陷之谋。那舟可有处理掉?”
“殿下请放心,那日苏太然的心腹查看了机关舟后,我令人连夜拆舟,劈成柴火用于灶上,断无痕迹可寻。徐肃已被埋在城外乱坟岗,人证物证皆已湮灭无踪。”
“你说,他会不会留有后手?毕竟是我们让他去损坏太子的龙舟。”
“这几日我派人暗中监视徐肃,他除了待在造船坊就是回家,为了以防万一,他的妻儿将死于一场意外。”
“斩草除根,好!”卫弘睿笑道,“有袁先生筹谋,万无一失,哈哈哈!本王终于扳回一局,太师那边损兵折将,父皇对我不再猜忌,反觉我受冤含屈。说不定他会猜忌太子自毁龙舟,与太师联手构陷于我,我想,他心中的天平①已然动摇。”
袁几道笑道:“此计不仅洗清殿下嫌疑,更是反将一军,令太子与太师陷入不义。徐肃之死既绝后患,又添疑云,使人误以为他畏罪潜逃,抑或被人灭口。
“眼下风向已转,朝中舆论渐怜殿下忠谨蒙冤,圣上若细察龙舟旧档,必能发现太子历年修造龙舟皆有虚耗工料之嫌。趁此时机,当遣人散布流言,说太子贪墨龙舟经费,中饱私囊,致使舟体不坚,赛中损毁。
“民间茶肆酒楼皆可闻此声,百姓愚昧,易受蛊惑,必哗然非议。再借都察院御史之手,具本弹劾工部主事,牵连太师门生,使其自顾不暇。”
卫弘睿拊掌大笑:“妙啊!如此一来,太子威信扫地,太师党羽动摇,我则屹立不倒。待父皇彻查之下,必定怀疑他们联手欺君罔上。届时,天心向背,废黜太子,尚有可为。传令下去,即刻安排市井舆论,务必使流言如风,遍及街巷。”
“是!”
话说太子的龙舟造价比预算高了三成,加上赛手训练经费,也就多花了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经工部核销,账目层层上报,由内务府与户部共同勘验存档,确有凭据可查。
但有人刻意翻出旧档,截取片段,再经市井传言添油加醋,便成了“太子历年滥支工料,私吞龙舟巨款”的铁证。
茶楼说书人拍案惊堂,酒肆食客愤然掷箸,街头小儿唱起俚谣:“金舟银桨不载德,某人贪银不顾命。”一时间民议沸腾,连宫城禁军值守处都有人窃窃私语。
卫弘宸觉得委屈,上疏申辩,然而朝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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