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啧啧赞叹。
崔一渡把最后一棵梅树打理好,江斯南已经闲逛一圈回来,二人遂在凉亭喝茶说话。
江斯南说道:“中原国使臣被害,城中局势紧张,流言四起,我方才一路过来,见街巷间到处都有巡防,百姓神色惶惶。这般下去,恐生民变。”
崔一渡轻抿一口茶,眸光微敛:“局势愈紧张,民心愈慌乱,幕后之人居心叵测。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追凶,而是稳住人心。”
他放下茶盏,目光如深潭:“你可知为何每次大案发生,陛下总是迟一步才出面?”
江斯南摇摇头。
“因为有人刻意制造混乱,等的就是君心动摇、百官失据的那一刻。”
江斯南神色一凛,低声道:“你是说……朝廷有内鬼?”
崔一渡指尖轻点茶案,声如细语:“宫中耳目众多,一句不慎,祸及九族。能左右圣听者,不一定是在朝堂。”
他抬眼望向远处宫阙,“如今使臣遇刺,边患将起,若再有人煽动,恐怕兵戈难止。”
江斯南沉默片刻,忽而说道:“若真有人在玩阴谋,那这张网织得密不透风。”
“网密,便撕网;路绝,便开路。”崔一渡缓缓起身,望向宫城深处,暮色渐沉,宫墙投下长长的暗影,仿佛巨兽匍匐。
江斯南霍然抬抬,只见崔一渡眼底映着晚霞如血,却冷得似冰。他压低声音:“老崔殿下可有计划?需要我做什么?”
崔一渡转过身来:“江家的商路渗透到中原国,你可知那边朝廷这一两年来有何大的动作?”
江斯南思忖着,缓缓道:“听说中原国的皇帝封了不少节度使,这些官员掌握着兵权与赋税,还暗中扩军储粮。”
崔一渡点点头:“如此一来,中原国终将形成藩镇割据的局面,各方节度使无疑成了地方王,他们要巩固武装实力,对铁的需求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江斯南激动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些!这么说,中原国不会和大舜撕破脸皮。”
“不好说。但要尽快找出元凶,平息这场风波。倘若三日之内不能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大舜的颜面将尽失于中原国之前,今后的外交博弈和商贸将陷入被动。”
“殿下对这个案子了解多少?可有眉目?”
“沈大人向我透露了一些疑点,还需进一步验证。父皇晚一些时辰回宫,待我面圣后,就可以去迎宾馆协助刑狱司查探一番。”
江斯南笑道:“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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