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说道:“这土块是当年没夯实的,得挖深点,不然以后还会淤。”
他拿起锄头,砸了下去,手都磨出了泡,可还是不肯停。工匠们见了,都更卖力了。
崔一渡和陆东阳站在坡上,看着工地上人声鼎沸,竹筐往来如织,不禁感叹道:“陈九龄真把百姓的心气提起来了。”
陆东阳说道:“若非殿下您主持大局,民间哪有这般合力。”
在一千多个百姓的努力下,水渠不到半个月便修好了。开闸那天,溯河水顺着弯渠流进来,哗哗的声音像唱歌。
百姓们围在渠边,有的跪在地上,捧着水喝,有的把小孩举起来,让他们摸水,老人抹着眼泪说:“终于有水了,庄稼不用再渴了。”
陈九龄站在渠边,看着水流进田亩,禾苗吸饱了水,他笑了,脸上的泥点都显得亲切。
郓县新任县令李知墨到任后,陆东阳推辞掉县丞之职,一边教书,一边跟着陈九龄勘山理水,专心致志于水利营建。
崔一渡离开郓城当日,百姓夹道相送。
有人捧着盛满蔬果的竹篮,递到马车边:“景王殿下,别忘了郓城的乡亲。”孩童们追着马车跑了好远,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
崔一渡掀开帘子回望,只见陈九龄站在村口老槐树下,身影渐小,仍不肯离去。他轻叹:“此地有魂,非血肉可系。”
……
暮春的风裹着槐花香,却夹着一丝腥气,吹得山道旁的枯树沙沙作响。
回京的路已经走了三日,每日都要走一段较长的荒郊野岭,连个歇脚的茶棚都没有。崔一渡看完一本闲书,实在无聊,便摩挲起惊鸿剑鞘。
鲛皮的纹理硌着手心,剑身上刻的“惊鸿”二字是成德帝御笔,笔锋苍劲,像要飞起来似的。
“殿下,前面有片树林,要不要歇口气?”梅屹寒驾着马车,放缓了速度。
崔一渡摇了摇头,放下车帘:“不用,赶在天黑前到前面的驿站。”
梅屹寒应了一声,挥了挥鞭子,黑马长嘶一声,继续往前跑。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郊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梅屹寒猛地勒住缰绳,黑马前蹄扬起,车轮戛然而止。
崔一渡皱了皱眉头,刚要掀开车帘,就听“嗖”的一声,一支飞镖擦着车帘飞过,钉在对面的树上,镖尾还在颤。
“殿下,有伏兵!”梅屹寒的声音像淬了冰,紧接着是“呛啷”一声,环夜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