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谏、应对御史、发行债券、制盐、预言地动、辖制工部、鼓励工匠、引导官员下基层……
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但也确实让东宫的处境大为改观,甚至赢得了不少人心。
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如此凶猛的反扑来了?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工部之事上。
“是了……是孤对工匠的偏袒,对现有秩序的挑战,让他们真正感到了威胁。”
李承乾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们可以容忍孤胡闹,可以容忍孤敛财,甚至可以容忍孤有些许贤名,但绝不能容忍孤动摇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那套由他们制定并维护的等级秩序和利益分配规则。”
李承乾用了复盘的方法,想通了关键,轻松了不少。
这说明,他走的路是对的。
他采纳了李逸尘的建议,对坊间流言置若罔闻,仿佛全然不知。
每日依旧按时听政,处理政务,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工部的革新事务中,对官员“下基层”之风也依旧鼓励。
东宫上下,稳如泰山。
而那些暗中推动流言的世家大族,很快便发现,他们精心编织的舆论攻势,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并未能如预期般掀起巨浪,动摇东宫分毫。
太子的声望,非但没有受损,反而因为其“沉稳大气”、“专注实务”的表现,又赢得了一些中立官员的暗暗赞许。
更让他们憋闷的是,随着东宫的沉默,民间关于“细犬卜卦精准预言地动”、“狸猫作诗明志”的神异传闻,以及太子近来一系列利国利民的举措,又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提及和讨论。
一种“太子系天佑,且勇于任事”的论调,悄然盖过了那些刻意抹黑的流言。
这一次的交锋,被东宫稳稳化解。
然而,李泰与世家联盟的第一次联手出击虽未竟全功,却也让双方意识到,彼此已是势同水火,再无转圜余地。
魏王府的书房内,李泰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手中攥着一份刚送来的密报,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杜楚客垂手立于下首,室内一片死寂。
“又让他化解了……”
李泰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些流言,如同泥牛入海,未掀起半分波澜。他依旧稳坐东宫,甚至……声望更隆。”
他猛地将密报揉成一团,狠狠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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