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石殿内的声音停顿了更久。云海之上的风似乎都凝滞了片刻。
终于,那声音再次响起。
“在这盘早已布下的大局之中,他本可有可无。但是否会出现,何时出现,以何种方式出现……这本身,就是变数之一,并非他晋升归真,引动了‘他’的苏醒;而是‘他’的苏醒如潮汐倒卷,提前催发了他的归真之境!”
“可是前辈!”
谢寒衣似乎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满意,她上前半步,语气更加急促,试图追问更多细节:“若了因真是变数关键,我们是否应当……”
“好了!”
石殿内传来一声低沉而清晰的断喝,虽不响亮,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谢寒衣的话语,也令周遭翻腾的云海都为之一滞。
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自石殿门缝中透出,让谢寒衣呼吸一窒,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若真想将此事弄个明白,刨根问底……”石殿内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送客的意味:“便去问你家老祖宗。老夫言尽于此。刀儿……送客。”
侍立在一旁,始终如同影子般沉默的谢孤帆闻声,立刻上前一步,对着石殿方向躬身一礼,然后转向谢寒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谢寒衣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见聂天峰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以及石殿内那已然收敛却依旧令人心悸的气息,她只能压下心头的纷乱,对着石殿再次躬身:“晚辈冒昧,打扰前辈清修,这就告退。”
说完,她转身,随着谢孤帆的引领,沿云径渐行渐远。
待二人身影没入云霭,聂天峰仍立于原地,静望石殿良久。
“师叔,依您看……那了因,是否真会影响大局?”
石殿方向,一片寂静。
就在聂天峰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准备转身离去时,那苍老的声音竟再次悠悠传来。
“或许会……或许不会……”
这答案,比之前更加模棱两可,近乎禅语。
“纵能窥得三五步先机……然棋枰之上,执子者,又岂独你我?”
声音略作停顿,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叹息。
“大势如川,不可倒流。我等只需静候——那‘应缘之人’到来便可。”
聂天峰颔首。他明白师叔所说的“应缘之人”,早在命运经纬中显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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